對來不來公社竟然是沒所謂,說是要跟韓知青商量,他來她就來,他不來她就要再等等。”
說著笑道,“我看韓知青對他這個小表妹一般,沒想到她竟然這麼粘著他,不過也難怪,這裡畢竟人生地不熟的。”
徐書記“呵呵”笑,道:“一般?小姑娘粘著他?我跟你說你就別亂點鴛鴦譜了,那小子不知道多緊張他這表妹。”
“啊?”
徐書記愛人吃驚得“啊”了一聲,道,“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就說的這意思,”
徐書記敲敲桌子,笑道,“要不我讓你幫我從程知青那裡下功夫?她要是肯了,估計韓東塬那邊也就差不離了。”
徐書記愛人還是有些不敢置信,道:“我瞅著好像不像是那麼一回事?”
愛做媒的嬸子八卦心也足,這一聽徐書記這麼說腦子裡閃過先前程檸和韓東塬的互動,那好奇之火簡直是“呼呼”的升啊。
畢竟程檸可是韓東塬後媽帶去韓家的。
這繼子後媽天生的不對付啊。
瞅著韓東塬也的確不怎麼理睬程檸。
“管他是怎麼回事,管用就行。”
徐書記是幹事的人,一心只有公事,道,“不過今天也有收穫了,看小姑娘是不反對來公社的嘛。”
被徐書記夫妻兩討論的兩人這會兒正坐在牛車上。
要坐牛車坐好幾個鐘頭呢,漫漫長路對著塊不怎麼得人意的石頭最好還是找點事情打發。
程檸在出公社的山路上看到幾棵柳樹,正是柳樹抽條的早春,她就想起來當初下鄉之前特意學的技藝,還沒用上過呢,就讓二慶伯停了牛車,下去揪了許多的柳枝回來,看到一些不知名的野花,順便也揪了些回來。
韓東塬靠在車欄,瞅著她的動作,看她的小手扯著枝條,有點樣子卻並不熟練,偶爾還停下來想想。
他道:“以前沒見你編過這些。”
程檸正好歇下來,本來也是打發時間,就停下,瞅他一眼,笑道:“上次不是跟你說過跟咱們大院裡容婆婆學的嗎?本來想著到了這邊還能教村裡人學學,編一些好看的竹籃,小框子,肯定要比那些普通的席子籮筐要好賣,價格也能好些,後來看你辦了廠子,這事也就沒什麼需要了。”
想到什麼,問他,“三哥,這次我們去一趟北城,要是聯絡的那些單位都能給我們一些訂單,我們廠子現在的人手都不夠了。三哥,你想過要從其他大隊召一些人嗎?我聽婷婷和冬梅她們說,別的大隊很多知青都在找他們打聽,問能不能來我們廠子上班?”
“不會。”
他直接道。
程檸瞅著他,若有所思。
其實最近她發現了,他們來北城找單位收他們的產品,她跟廖盛都很積極,他卻一直都有些冷淡。
甚至說在整個廠子的籌備階段,他都是有些收著的。
別人不清楚,她卻是知道,他的能力遠不止可以做到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