釀。那是老婆子的夫君在潞州做提轄時,從一個死囚手中所得,他自己都不捨得喝一口。後來他受了奸人的構陷,被害死在大牢之中。老婆子不得不逃出潞州城,順便將這罈美酒也帶了出來,算是對夫君的一點念想。今日若不是白先生和吳先生大駕光臨,老婆子是絕對不會將這壇酒拿出來宴客的。”
李媽媽說到這裡,略停了停,轉頭望向吳秀才,口中說道:“吳先生不必客氣,快將杯中酒飲了罷。”
吳秀才早已等得不耐煩了,是以聽李媽媽勸自己喝酒,立時雙手將酒杯捧起,正想著向李媽媽道謝之後,便要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卻聽白威冷笑著說道:“李媽媽,若是白某孤身到來,李媽媽確實不會拿出這壇酒來讓白某品嚐。你說的不錯,這壇酒是給吳秀才喝的。不過吳秀才明日一早還要趕路,若是喝得醉了,只怕耽誤了他的行程。是以這杯酒他還是不要喝了,就由白某代勞罷。”
白威說完之後,二話不說便將吳秀才面前的酒杯抓了過去,湊到嘴邊一飲而盡。他放下酒杯之後,瞥了李媽媽一眼,口中說道:“好酒!好酒!李媽媽若是不吝嗇,白某還想再飲幾杯。”
李媽媽見白威將吳秀才的酒搶去喝了,臉色登時變得不大好看。聽白威說完之後,李媽媽雙眉一挑,目光如電,緊盯著白威的雙眼。白威毫不在意,瞥了李媽媽一眼,臉上露出了譏諷的笑容。
吳秀才沒有想到白威竟然將自己的酒杯搶了過去一飲而盡,心下頗為不快,暗想你若是饞酒,大可以自己去買,為何如此無禮,竟然將我的酒搶了去?這壺美酒價值不菲,日後只怕再無機緣品嚐。可惜,真是可惜!
李媽媽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口中說道:“老婆子這裡別的東西沒有,酒還是有幾壇的。既然白先生不棄,老婆子今日便將府中所藏的美酒全都拿出來,請白先生品嚐。只是白先生喝醉了之後,若是有了什麼閃失,可不要怪老婆子沒有事先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