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丹硯嘆了一口氣,再也說不下去了。厲秋風搖了搖頭,口中說道:“厲某何嘗不是如此?說到待人以誠,厲某差得遠了。”
王小魚站在一旁,越聽越不是滋味,暗想厲大俠和慕容姐姐是不是發覺了什麼,故意一唱一和,有意譏諷我不成?只不過她轉念一想,厲大俠雖然極富智計,不過他性子沉穩,並非是胸有城府之輩。慕容姐姐待我一向甚好,更加不會嘲諷於我。我雖然有錯,不過姓蕭的此前屢次構陷咱們,險些要了咱們的性命。豈能因為他最後救了咱們的性命,便將他以前做的惡事一筆勾銷?!
念及此處,王小魚心中原本存著的一些愧疚也都煙消雲散了。她左手舉著火把,對厲秋風說道:“姓蕭的捨生取義,咱們自然不能忘了他。等到咱們逃出這座大墓,須得召集人手,殺一個回馬槍,將留在這裡的倭寇和那些鬼陰兵全都幹掉。到時咱們再將姓蕭的…蕭大人的遺體好生安葬,也算對得起他了。眼下最要緊的是想法子從大墓中逃出去,否則咱們留在這裡,外面還有柳生老賊和陰兵,遲早將咱們活活困死在這裡。”
厲秋風和慕容丹硯聽王小魚如此一說,卻也沒有什麼異議。慕容丹硯突然想起一事,急忙對厲秋風說道:“厲大哥,方才咱們與柳生老賊大戰,明明打得他只能防守,無法反擊,可是為什麼戚公子會受了重傷?這倒真是奇了!若是柳生老賊真有殺人於無形的本領,他早就用來對付厲大哥了,又何必一直隱忍著不肯下手?”
厲秋風對戚九受傷之事也是茫然不解,此時聽慕容丹硯說話,他不由轉頭向盤膝坐在地上的戚九望去。只見戚九雙目緊閉,頭頂不時有白氣升起,顯然正在以內力療傷。厲秋風知道戚九運轉內力之時,萬萬不可打擾,否則極易走火入魔,是以他思忖了片刻,緩緩搖了搖頭,口中說道:“厲某對戚兄弟受傷一事也是摸不著頭腦。看他胸口有一道傷口,想來是柳生老賊手中的斷劍所傷,而他嘴角溢位鮮血,又分明是受了內傷。可是咱們一直與柳生老賊纏鬥,他的一舉一動,一招一式,盡數落在厲某眼中。說來慚愧,戚兄弟受了如此重的內傷和外傷,厲某竟然沒有絲毫察覺,實在愧對戚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