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逢春一邊說話,一邊圓睜雙目,目光自眾夥計的臉上掃了過去。這些夥計平日裡被葉逢春恩威並施,早已被他拿捏住了,此時聽葉逢春如此威脅恫嚇,哪裡敢稍有忤逆?
是以葉逢春說完之後,眾夥計紛紛大聲答應,發誓要聽從葉逢春的號令,與惡狼決一死戰。
..葉逢春見眾夥計不再像方才那般驚恐,這才發號施令,要幾名夥計頭目各自約束手下,結成方陣,若是沒有他的號令,誰都不許妄動。
這些夥計都曾跟隨葉逢春出生入死,不曉得經歷了多少場血腥毆鬥和仇殺,是以聽到葉逢春呼喝之後,眨眼之間便即布成了一座方陣。
葉逢春請厲秋風和慕容丹硯進入方陣中間,以便居中主持抵擋狼群的大計,厲秋風搖頭說道:“葉先生和穆姑娘可以進入方陣,厲某留在陣外,看看那些畜牲到底有何圖謀。”慕容丹硯聽厲秋風說完之後,急忙搶著說道:“厲大哥,我也留在這裡!”她說完之後,轉頭對葉逢春說道:“我和厲大哥留在這裡,想法子用暗器擊殺那頭大惡狼,葉先生沒有練過暗器功夫,留在這裡極為危險,還是進入陣中為咱們觀敵掠陣罷。”葉逢春聽厲秋風和慕容丹硯如此一說,只得點了點頭,轉身走入方陣之中。
便在此時,只見火圈外各處都出現了惡狼,猶如潮水一般湧了過來。這些惡狼一個個張開大嘴,露出白森森的狼牙,目光兇殘狠毒,一眼望去,著實讓人心生畏懼。
狼群到了外層火圈近前約摸丈許處,這才紛紛停了下來,一個個張牙舞爪,衝著火圈內的眾人不住嚎叫。
慕容丹硯見惡狼如此囂張,心中忐忑不安,轉頭對厲秋風說道:“天可憐見,咱們此時身在樹林之中,又有火圈防身,若是走在樹林外那條幹涸的河道上,腳下是一片平坦的雪野,狼群若是從四面八方突然衝了上來,只怕咱們眨眼之間便要盡數變成一副副白骨。”厲秋風聽慕容丹硯說完之後,點了點頭,口中說道:“咱們遇到的這群惡狼兇殘狠毒,狼王更是狡詐陰險,竟然懂得用聲懂擊西的詭計來對付咱們。不過畜牲畢竟是畜牲,以智計而論,與人相比自然是差得遠了。若是有敵軍要對付咱們,他們的統兵大將必定不會趁著咱們躲在樹林中時對咱們下手,而是想法設法將咱們誘至林子外面空曠之處,再從四面八方向咱們掩殺,足以將咱們一鼓俱殲。若是在樹林之中與咱們纏鬥,即便敵軍多出咱們十倍二十倍,想要將咱們盡數殺掉,卻也絕非易事。”厲秋風說到這裡,略停了片刻,這才接著說道:“眼下狼群將咱們困住,看它們的模樣,十有八九要衝入火圈與咱們廝殺,說不得只能與這些畜牲決一死戰。好在咱們身邊有許多燃燒的樹枝,讓惡狼頗為忌憚,此外還可以藉著樹木的遮擋與惡狼周旋,未必沒有取勝之機。”厲秋風話音方落,突然聽到北側的狼群中傳來一聲淒厲的嘯聲。
嘯聲響起之後,群狼立時停止咆哮,但是仍然做出隨時可以向前撲擊的模樣,無數只狼眼惡狠狠地盯著火圈中的眾人。
片刻之後,只見一頭碩大的灰狼自北側的狼群之中緩緩走了出來,正是先前現身的那頭狼王。
群狼見狼王走了出來,紛紛向左右躲避,給狼王讓出了一條通道。慕容丹硯見此情形,小聲說道:“原來這些惡狼也懂得上下尊卑之分,與人世間倒是頗為相似。”狼王走到外層火圈近前,這才停了下來,兩隻三角眼冷冷地望著火圈內的眾人。
慕容丹硯原本打算與群狼大戰一場,心中並不畏懼,只是被狼王看了一眼,只覺得狼王的眼神邪惡之極,心中一驚,竟然打了一個寒戰,口中小聲說道:“這個畜牲的眼睛好生邪惡,讓人不敢與它對視。我總覺得這個畜牲有古怪,難道它已修煉成精,已經不再是尋常的惡狼不成?!”厲秋風雙眼緊盯著狼王,心中苦思對付狼王之計,壓根沒有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