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書生和通海和尚帶著厲秋風、慕容丹硯和葉逢春走出院子,沿著石徑一路南行,竟然直奔明光殿而去。慕容丹硯一邊和厲秋風並肩向前走去,一邊東張西望,想要看看是否有人埋伏在左近。只是一路走來,四周一片安靜,偶爾聽到飛鳥輕鳴,微風拂過樹梢發出簌簌之聲,卻壓根看不到一個人影。她心中暗想,茅書生帶著咱們離開宅院,直嚮明光殿走去,難道那條密道的出入口就在明光殿中不成?對呀,茅書生因為蒲本玉良叔侄在白蓮山莊之中胡鬧而與郡主反目,自己搬到明光殿中居住。明光殿易守難攻,居高俯瞰白蓮山莊,茅書生別的地方不去,偏偏居住在明光殿中,可見那裡極為關鍵。密道干係到白蓮山莊的生死存亡,出入口藏在明光殿中,卻也並不稀奇。
慕容丹硯思忖之際,眾人又向前走出了數十丈,到了先前六名殺手伏擊她和厲秋風的地方。只是六根高竿早已不見了蹤影,石徑兩側的花樹叢兀自留有松鶴樓夥計噼砍之後的痕跡。茅書生和葉逢春並肩前行,對石徑兩側東倒西歪的花樹視若無睹,一邊行走一邊說一些扶桑國內的奇聞怪事,不時拊掌大笑。慕容丹硯見兩人如此模樣,暗想厲大哥在此處斬殺了五名白蓮教教眾,其後我和厲大哥又在正房之中聯手殺死了十幾名白蓮教教眾。這些人都是茅書生的手下,他豈能不痛恨我和厲大哥?而葉逢春手下的松鶴樓夥計被白蓮教教眾偷襲,一夜之間六人喪命,以葉逢春睚眥必報的性子,必定會向白蓮教報復。這兩人彼此忌憚,可是明面上卻極是親熱,壓根想不到兩人之間有許多仇怨。這兩個傢伙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已經練得爐火純青,若是不曉得兩人的底細,還以為他們是肝膽相照的好朋友。
眾人又向前走出了一里多地,走進了一片樹林。此時已近黃昏,樹林中越發昏暗,四周又是一片寂靜,走在石徑之上,只能聽到悉悉索索的腳步聲。慕容丹硯右手握緊了劍柄,暗想茅書生若是在此處設下埋伏,雖說我和厲大哥並不害怕,但是葉逢春手無縛雞之力,要想在亂軍之中護得他周全殊為不易。若是此處伏兵四起,我須得先將茅書生擒住當作人質,使得敵人投鼠忌器,不敢衝上來圍攻咱們。如此一來,咱們可以將茅書生當作人肉盾牌,要葉逢春躲在茅書生身後,一路退回到咱們居住的宅院之中,再想法子逃出生天。
慕容丹硯雖然全神戒備,但是直到走出這片樹林,壓根沒有伏兵現身,她這才鬆了一口氣,卻又有幾分失望。眾人走出樹林之後,沿著石徑繼續南行,走出一里多地之後,已然到了明光殿近前。茅書生停下了腳步,轉頭對葉逢春說道:“眼下已是傍晚時分,想來葉大掌櫃和兩位公子已是腹中飢餓,茅某已經命人在明光殿中備下一桌酒席,請三位共飲幾杯。待到咱們吃飽喝足之後,再前往密道不遲。”
厲秋風和慕容丹硯、葉逢春聽茅書生如此一說,心中都是悚然一驚,不由互相對視了一眼。葉逢春乾笑了兩聲,口中說道:“多謝莊主大人想得周全。不過葉某和厲公子、穆公子腹中並不飢餓,咱們還是先去密道察看之後,再飲酒吃飯為好。”
茅書生搖了搖頭,口中說道:“這幾日葉大掌櫃和厲公子、穆公子奔波勞累,須得好生休養生息,否則非得生一場大病不可。酒宴已經備好,葉大掌櫃就不要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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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丹硯見茅書生一意要讓眾人吃飯,壓根不提前去察看密道之事,暗想難道這個傢伙先前說的話都是謊言,無非是要將咱們誘至明光殿,在這裡對咱們下毒手不成?念及此處,慕容丹硯心中怒火中燒,冷笑了一聲,口中說道:“莊主大人,咱們跟隨你來到此處,可不是來飲酒作樂的!儘早帶著咱們察看密道才是正經,否則天黑之後,就算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