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秋風聽葉逢春說完之後,點了點頭,口中說道:“一切仰仗葉先生了。”
葉逢春連說不敢,又要眾夥計將五具殺手的屍體吊在高竿之上,再將被厲秋風點中穴道的那名殺手抬回宅子。厲秋風原本無意作踐敵人的屍體,可是想到這夥人竟然偽裝成屍體偷襲自己,壓根不講江湖道義,實屬罪不可赦,是以聽到葉逢春呼喝下令,他也並未出言阻止。
回到院中之後,葉逢春吩咐幾名夥計頭目各自帶領手下輪番在院中守衛,又請厲秋風解開那名殺手的穴道,由他帶去開啟逼供。厲秋風擔心解開穴道之後,那名殺手會咬舌自盡,葉逢春嘿嘿一笑,竟然下令幾名夥計將殺手口中牙齒盡數打落,聲稱沒了牙齒,看看這個王八蛋還有什麼法子咬舌自盡。厲秋風和慕容丹硯沒有想到葉逢春竟然想出瞭如此狠毒的手段,心中悚然一驚,不由對視了一眼,臉上都有不忍之色。葉逢春見此情形,生怕二人一時心軟,誤了大事,急忙搶上前去,將那名殺手胸前的衣衫撕下了一大片,盡數塞入殺手口中,這才陪著笑臉對厲秋風和慕容丹硯說道:“在下將這個王八蛋的嘴巴塞住,使得他無法咬舌自盡,再逼他將實情一一寫出,不至於壞了他的性命。煩勞厲大爺將他的穴道解開,小人將他帶回屋子詳細問話。”
厲秋風知道葉逢春的打算,聽他說完之後思忖了片刻,這才解開了殺手的穴道。只是殺手身負重傷,是以雖然穴道解開,兀自昏睡未醒。葉逢春又與厲秋風說了幾句話,便即讓夥計架著殺手一起走向自己居住的屋子。
待到葉逢春等人離開之後,厲秋風又向院外張望了一眼,這才和慕容丹硯一起走回正房。他剛剛將屋門關閉,慕容丹硯便即對他說道:“此間又無紙筆,那個奸賊又十分兇悍,不曉得葉逢春用什麼法子才能讓那個傢伙將實情寫出來。”
厲秋風搖了搖頭,口中說道:“葉逢春擔心咱們阻攔他對那個傢伙用刑,這才故意說要讓那人將實情寫出來。若是我猜得不錯,他帶人將那人帶回屋子之後,必定會敲掉那人的滿口牙齒,再嚴刑逼供,讓那人說出實話。”
慕容丹硯聽厲秋風如此一說,心中大驚,顫聲說道:“姓葉的方才、方才不是說不會如此行事麼?怎麼……”
厲秋風不等慕容丹硯說完,便即搶著說道:“眼下情勢危急,葉逢春壓根不會耽擱工夫,他之所以要將那人帶回屋子,便是擔心姑娘心中不忍,阻止他將那人的牙齒盡數敲下來。”
厲秋風說到這裡,略停了片刻,這才接著說道:“葉逢春雖然狠毒,不過那個傢伙也並非善類,方才這夥人伏擊咱們的情形姑娘也是親眼所見,個個都是亡命之徒。與這些奸賊打交道,只能硬起心腸,否則咱們必定會被這些奸賊坑害。”
慕容丹硯回想方才的情形,暗想幸好厲大哥武藝高強,於千鈞一髮之際避開了殺手的偷襲,否則非得遭了他們的毒手不可。葉逢春以如此狠毒的手段逼迫那名殺手招供,卻也情有可原。只是將那人滿口牙齒敲掉,著實太過殘忍。幸好姓葉的還算識趣,沒有在我和厲大哥面前用此酷刑。
慕容丹硯思忖之際,厲秋風在屋子中踱了幾步,口中說道:“方才我與這幾個傢伙交過手,他們雖然出手狠毒,分進合擊之時甚是凌厲,但是內功稀鬆平常,只是仗著一把子力氣與我周旋,倒也不足不懼。不過始終猜不透這些傢伙到底是誰派來的,著實讓人心中不安。”
慕容丹硯聽厲秋風說完之後,思忖了片刻,這才開口說道:“這六個傢伙都用短刀,與白蓮山莊莊丁和壽王府武士所用兵器全然不同,此事著實奇怪。先前我以為茅書生貪圖郡主的美色,對白蓮山莊的大小事情極少過問,才使得蒲本玉良叔侄一夥在山莊之中胡作非為。可是仔細想想,就算茅書生再不肖,也不會愚蠢到如此地步,將偌大一個山莊白白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