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秋風向釋東朵道了一聲謝,隨即緩步走到灰衣人首領身前,右腳斗然踢出,腳尖戳中了他腰間被封閉的啞穴。灰衣人首領痛哼了一聲,雙眼惡狠狠地叮著厲秋風,口中嘰哩咕嚕說了幾句扶桑話。
厲秋風不曉得灰衣人首領說了些什麼,正要轉頭向釋東朵望去,釋東朵已然搶著說道:“他問施主是、是從哪裡來的,為何膽大包天,敢與松田家作對。”
厲秋風聽釋東朵說完之後,點了點頭,暗想這夥灰衣人果然是松田家派來的軍士。只是不曉得這夥人為何不去圍攻積香寺中的梅大郎一夥人,反而跑到這座山洞裡與釋東朵和釋達吉為難。念及此處,他對釋東朵說道:“你問他為何會來到此地,又是如何知道這裡有一座山洞。”
釋東朵依照厲秋風的吩咐,向灰衣人首領說了幾句扶桑話。灰衣人首領雖然僵臥在地上,全然受制於厲秋風,不過他極是兇悍,神情倨傲,聽釋東朵說完之後,臉上並無懼色。只聽他哼了一聲,看了厲秋風一眼,大大咧咧地說了幾句話。釋東朵等他說完之後,轉頭對厲秋風說道:“他說施主用妖法將他定住,不是英雄好漢的行徑。若是想讓他說實話,施主不能使妖法,須得堂堂正正鬥一場。他若是敗在施主手中,絕對不會有絲毫隱瞞,將實情盡數說給施主知道。”
厲秋風聽釋東朵說完之後,暗想這個傢伙雖然甚是兇悍,不過武功稀鬆平常,要將他打敗可以說是易如反掌,不必擔心他暗中搗鬼。念及此處,厲秋風俯下身子,右手運指如風,瞬間將灰衣人首領被封閉的穴道盡數解開。
灰衣人首領不曉得中土點穴功夫的厲害,眼睜睜看著厲秋風伸手在自己身上點了幾下,原本全無知覺的手腳登時能夠活動,只道厲秋風會使妖法,心中驚駭之極,雙眼不住上下打量著厲秋風,神情陰晴不定。
慕容丹硯見灰衣人首領目光狡黠,心中厭惡之極,冷笑了一聲,口中說道:“要打便打,你還要躺在地上裝死不成?”
灰衣人首領聽慕容丹硯如此一說,這才從地上爬了起來。只是他被厲秋風封閉了數次大穴,在地上躺了一兩個時辰,血脈停滯。此時穴道雖然被厲秋風解開,可是經脈尚處於麻痺之中,是以剛剛站起身來,只覺得全身上下如同被成千上萬枚鋼針攢刺般難受,忍不住驚呼了一聲,身子晃了晃,又要向地上跌倒。只是此人兇悍之極,雖然身上疼痛難忍,卻也不想在厲秋風等人面前太過狼狽,當即咬緊牙關,拼盡全力支撐起身子,總算沒有摔倒在地上。只是全身上下實在難受,他的面孔瞬間變得慘白如紙,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滲了出來。
厲秋風見此人如此兇悍,倒也有幾分佩服,正要開口說話,只聽灰衣人首領嘰哩咕嚕說了幾句話。釋東朵聽他說完之後,轉頭對厲秋風說道:“他說要用大刀和施主比武,不知道施主是否答允。”
厲秋風點了點頭,口中說道:“他想用什麼兵器,儘管用便是。只要他打贏了我,任由他離開這裡好了。”
慕容丹硯聽厲秋風說完之後,心中一動,暗想這個壞蛋方才親眼看到手下被厲大哥打死,自己也被厲大哥制服,必定知道自己不是厲大哥的對手。不管是偷襲也好,還是堂堂正正打一架也罷,他要與厲大哥交手,只能是自取其辱。這個壞蛋如此奸詐,明知自己不敵厲大哥,為何還要與厲大哥比武較技?
念及此處,慕容丹硯正要提醒厲秋風小心灰衣人首領使詐,沒想到她話還沒有出口,灰衣人首領已經從地上拾起了長刀,一刀便將躺在他身邊的那名被厲秋風點中穴道的灰衣人腦袋砍了下來,隨即右腳踢出,將人頭踢向了厲秋風。
厲秋風自忖必定能夠將灰衣人首領打敗,是以壓根沒有將他放在心上,看到他伸手拾起長刀,卻也並不在意。沒想到灰衣人首領抓起長刀之後,並未向自己進攻,而是揮刀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