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丹硯帶著王小魚回到知縣衙門之後,早有錦衣衛將她們送回到後院廂房之中歇息。只是二女心中盡是事情,說是歇息,卻壓根坐不住,只是在屋中不住踱來踱去。每次院子中傳來腳步聲,兩人都要跑近屋門,從縫隙中向外張望,卻屢次失望。後來終於看到厲秋風走進了院子,二女心下大喜,正要開門迎接,卻見厲秋風徑直走向了後院正房門前。慕容丹硯一怔,急忙攔住了正要開門招呼的王小魚,口中說道:“厲大哥此時才回到衙門,顧不得回到自己住的屋子,便即到正房去見許鷹揚,一定是有要事與姓許的商議,咱們還是暫時忍耐,別礙了大事。”
王小魚聽慕容丹硯說完之後,這才沒有開門招呼。只是兩人等了許久,厲秋風仍然沒有迴轉。後來聽到正房傳來了開門聲,慕容丹硯和王小魚從門縫中望去,只見一名錦衣衛匆匆走出了後院,厲秋風仍然沒有現身。慕容丹硯心下疑雲大起,暗想已過去了差不多一個時辰,厲大哥始終沒有露面,就算他有什麼要緊事情要和許鷹揚商議,此時也應當商議完了,為何他一直沒有現身,難道出了什麼事情不成?
慕容丹硯思忖之際,王小魚轉過頭來,顫聲說道:“慕容姐姐,姓許的陰陽怪氣,不是好人,他手下那些錦衣衛更是個個詭異,著實難以對付。厲大俠雖然武功高強,可是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若是姓許的在屋子中埋伏了許多高手,要對付厲大俠,只怕厲大俠情形不妙。依我看咱們還是到正房瞧瞧,若是姓許的在搗鬼,咱們倒可以助厲大俠一臂之力。”
慕容丹硯聽王小魚說完之後,心下越發驚慌忐忑,再也不能忍耐,便即帶著王小魚走出了廂房,想要到正房去找厲秋風。只是兩人剛剛走出屋子,方才匆匆趕往前院的那名錦衣衛已然走了回來,恰好將兩人攔在了正房門前。慕容丹硯只說自己要求見許鷹揚,那名錦衣衛倒也沒有阻攔,兩人這才進了正房。見到厲秋風安然無恙,慕容丹硯這才放下心來。待到看到王小魚流下淚來,慕容丹硯自然知道她的心思,知道她心下兀自有一些委屈,尤其是寶劍被厲秋風折斷,讓王小魚心下極為悲傷,是以壓低了聲音說道:“小魚妹妹不必傷心,我家中藏了許多寶劍,待我回到慕容山莊之後,找一柄好劍送給你罷。”
厲秋風聽慕容丹硯說完之後,這才明白過來王小魚為何會如此傷心,心下越發尷尬,正想著出言道歉,只聽許鷹揚哈哈一笑,口中說道:“原來王姑娘是因為失了兵刃傷心。請三位稍候,許某有一件東西要送給王姑娘。”
許鷹揚說完之後,轉身走進了內室。片刻之後,他又走了出來,右手握著一柄灰鞘長劍,快步走到王小魚身前,連劍帶鞘一併遞到了王小魚面前,笑著說道:“聽說厲大人不小心弄斷了王姑娘的長劍,恰好出關之時,許某得了一柄寶劍,不妨送給王姑娘佩帶。或許這柄定劍及不上王姑娘先前所用的兵刃鋒利,不過聊勝於無,還請姑娘笑納。”
王小魚見許鷹揚將長劍遞到自己面前,心想這個狗官如何會有這等好心?只是許鷹揚已將長劍遞來,若是不接,或許厲大俠會以為自己仍然在與他嘔氣,反倒不美。念及此處,王小魚只得勉強道了一聲謝,伸出右手將長劍接了過來。
王小魚甫一接過長劍,只覺得右手一沉,長劍壓著她的手向地上墜去。王小魚心中一凜,右手用勁,這才將長劍託在了手中。此時王小魚握著劍鞘的右手感到一陣涼意,如同握住了一塊寒冰,頗有寒氣刺骨之感。王小魚心下大驚,急忙換用左手握住劍鞘,右手抓住劍柄,用力將長劍自劍鞘中抽了出來。
厲秋風和慕容丹硯只覺得眼前寒光一閃,王小魚手中已多了一柄長劍。這柄長劍劍身狹長,形式奇古,劍鋒似乎散出陣陣寒氣。王小魚雖然並非武林中人,卻也看出這把長劍絕非俗物,比自己原來那柄寶劍不曉得要好多少倍。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