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何嘗不是這樣?”
厲秋風說到這裡,略停了停,這才接著說道:“其實以智計而論,柳生旦馬守或許與柳生宗巖不相上下。不過柳生宗巖畢竟在中原廝混了多年,周旋於朝廷大佬和江湖各大門派之間,雖然做了許多蠢事,但是並未有什麼大過失。他之所以鎩羽而歸,不是他蠢,而是他的對手太聰明。這些年看似柳生宗巖在中原處處如魚得水,其實是被人利用。等到他沒了用處,那些朝廷大佬卸磨殺驢,柳生宗巖損兵折將,只能遠遁遼東,再也翻不起什麼風浪了。
“柳生旦馬守見柳生宗巖狼狽退回遼東,自以為可以取代柳生宗巖。其實他與柳生宗巖只是半斤八兩,加上不懂武藝,而且柳生一族中的好手幾乎盡數在關內戰死,柳生旦馬守父子能夠驅使的柳生一族族人不過百人。若非如此,柳生旦馬守也不必病急亂投醫,連關外的綠林響馬都要利用。眼下柳生旦馬守出海與扶桑大軍會合,只留下柳生良在王家莊主持大事。憑著柳生良手下幾十名扶桑殺手,又能做成什麼大事?眼下柳生旦馬守父子不過是瞎了眼睛、斷了手足的猛獸,全無往日威風。而且潛伏在東遼縣城內的倭寇眼線已被誅殺殆盡,咱們在東遼縣城和王家莊動手殺人,柳生旦馬守父子不知道此事,卻也不足為奇。“
厲秋風說到這裡,看了慕容丹硯一眼,接著說道:“慕容姑娘,你不要小看錦衣衛。許鷹揚從錦衣衛小旗一路做到北鎮撫司鎮守使,絕非僥倖。咱們能想到的,他必定能夠想到。咱們想不到的,只怕他也能想到。此人要我利用金玉樓等人守住王家莊,便是打算在倭寇大舉來攻之時,以王家莊為誘餌,將倭寇大軍引向這裡。如此一來,東遼縣城所受到的攻擊便要小得多了。若是他心中沒有算計,絕對不會輕易分兵。”
厲秋風話音方落,只聽王小魚氣哼哼地說道:“哼,我就瞧著姓許的陰陽怪氣,不是好人。果然這個傢伙包藏禍心,想要將咱們做魚餌,騙倭寇上當。他等著咱們與倭寇打得兩敗俱傷之時,再出來收拾殘局。這個傢伙比曹操還要狡詐,也是一個大白臉奸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