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的蔬果之中,個個都是無價之寶,隨便拿出去一個,只怕立時會轟動南京城。而這些玉石蔬之中最珍貴的便是紫玉葡萄和翠玉白菜,二者持有其一,便是富可敵國。石大人一伸手便將這兩件珍寶拿了出來,這份眼光倒也令人佩服。”
他說到此處,鄧遙冷笑道:“這個自然。像司徒先生這般人物,不只活人的寶物不肯放過,死人的東西也拿了不少。天下奇珍異寶,哪一個又能逃過司徒先生的雙眼?”
司徒橋這次倒也沒有生氣,平靜地說道:“奇珍異寶品鑑之術,我倒是略知一二。只不過當時在那密室中見到的寶物,卻是生平僅見,無一不是寶中之寶。只是那九盞玉盤中的玉雕蔬果,所用之玉石極其罕見,用來雕刻葡萄和白菜的紫玉和翠玉更是難得一見,實非中土所有。鄧幫主當日若是也在那密室之中,只怕也不會相信自己的眼睛。”
鄧遙“哼”了一聲,道:“老叫花子可沒司徒先生這福份。只不過為人不可貪圖身外之物,到時落得一個身首無存,為天下人所恥笑,手中奇珍異寶雖多,又有什麼用?”
司徒橋點了點頭,道:“鄧幫主如此灑脫,我倒是很佩服。只盼望你心中也是這樣想,自然可以長命百歲,樂享晚年。”
鄧遙冷笑道:“這個不勞司徒先生擔心,老叫花子能吃能睡,不像一些人整日算計別人家的金銀財寶,累得吃不下也睡不著,自然能夠長命百歲!”
司徒橋卻也沒有再與鄧遙糾纏,接著說道:“石大人將翠玉白菜放回到玉盤中之後,看著供桌之後的玉像,並未回頭,口中緩緩說道:‘魏千戶,你打算怎樣殺掉我們?’
“他此言一出,那些刑部官員個個臉色大變。其中三四人更是拔出了刀劍,指向了魏千戶。
“魏千戶雙手籠在袖中,臉上似笑非笑,對石大人道:‘要殺你們的人,不是我。我方才已經說過了,我是一個死人,死人又怎麼會殺人?’
“石大人倏然回頭,道:‘死人一樣可以殺人,比如他!’石大人邊說邊指了指盤膝坐在供桌旁的那具乾屍。他話音方落,魏千戶臉色突然變了。片刻之後,他嘿嘿一笑,道:‘石大人,怪不得錦衣衛和東廠對你如此看重,果然有些本事。’
“石大人冷笑道:‘你以為真能將我等玩弄於股掌之中?你雖然狡詐,只是在孝陵衛中混的日子長了,見不到太多世面,弄些雲山霧罩的詭計,便想引我等上當?豈不知若要殺人,最簡單的法子往往最有效。你拖了這麼長時間,無非是想連手指頭都不動,便送咱們去見閻王。可惜啊可惜……’
“那石大人說到這裡,忽聽一名手下哼了一聲,身子晃了幾晃,一頭栽倒在地上。眾人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去。我在暗格之中,看到的範圍有限。那人倒下之後,我只知道生了鉅變,卻不知道密室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心中暗暗著急。
“那石大人低頭看著倒在地下的那人,片刻之後,抬頭對魏千戶道:‘高明,高明之至!我總算明白你為什麼要將這些見不得人的秘密說與我們知道了。’那魏千戶笑道:‘只是你現在懂了,卻已遲了。你雖然奸詐,進到這密室之前,便在身上藏了萬家的解毒藥。只不過鄭大人屍體上的毒粉來自海外,萬家的解毒藥只能延緩劇毒發作而已。你在這密室之中已耽擱了半個多時辰,毒已滲入你的心脈,就算萬凌雲親至,只怕也解不了你的毒了。’”
慕容丹硯聽到“萬凌雲”三字,大聲說道:“這姓魏的好大的口氣。別人不知道,萬老爺子我是親眼見過的。他用毒解毒之術,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姓魏的說萬老爺子解不了毒,真是可笑。”
司徒橋道:“萬家確是江湖之中用毒、解毒的好手,只不過那姓魏的倒也並不是在虛言恫嚇。當時我在暗格之中,聽魏千戶如此一說,心下也頗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