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橋不待劉湧說完,便搖了搖頭,道:“劉先生提到的這幾位文臣武將,確是大明立國之初了不起的人物。只不過這些人與我說的那人相比,卻還要遜上一籌。”
鄧遙、林義郎等人心中罵道:“瞧你那副鬼樣子,只不過是吹牛皮而已!”
慕容丹硯突然雙手一拍,歡聲說道:“我知道啦!那人一定是劉伯溫劉大人!”
她此言一出,劉湧等人恍然大悟,心中暗想:“該死!我怎麼忘了這個人?!”
厲秋風見慕容丹硯話音方落,司徒橋便點了點頭,心想:“果然是他!”
卻聽司徒橋說道:“這次你倒是猜中了。不錯,給太祖皇帝出主意重建寺院之人,便是劉伯溫劉大人。這位劉大人的大名,我也不必多說,只要是大明朝的百姓,沒有不知道他的。雖然市井傳聞,多有荒誕不經之處,只不過此人計謀百出,直比諸葛孔明,那是確然無疑的。其時魏千戶還沒有說完,那石大人便顫聲說道:‘難道是劉基劉大人不成?’”
司徒橋說到這裡,冷笑了一聲,道:“各位雖然是武林豪傑,只是讀書太少。那姓石的武功或許不如在場的諸位,見識卻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倍。是以多讀書,讀有用之書,自然是沒有錯的。”
眾人聽他又將“多讀書”這三字經說了出來,譏諷眾人不通文墨,登時大怒。鄧遙“呸”了一口,大聲罵道:“你放屁!那姓石的在官場為官,自然知道一些朝廷舊事。我老叫花子一輩子行乞,倒是會唱蓮花落。你這讀書人會不會唱?!”
林義郎等人在一旁起鬨,衝著司徒橋喝道:“唱啊,你倒是唱啊!”石洞之中吵鬧之聲四起,登時一片混亂。
劉湧急忙站了出來,示意眾人安靜下來。他對司徒橋說道:“司徒先生,咱們這些人確是沒讀過什麼書。只不過站在你面前這十幾位幫主、掌門人,個個都是熱血漢子。今日身陷絕境,卻也是不想為虎作倀,不甘心被惡人脅迫,做禍國殃民的壞事所致。若是他們想要榮華富貴,只須做朝廷的鷹犬,高官厚祿,指日可待。只是咱們身在江湖,卻也知道‘有所為、有所不為’的道理。劉某勸司徒先生一句,還是不要輕視各位江湖朋友為好。”
他這番話說得雖然平和,卻句句在理,各幫幫主、掌門人聽了之後,心下暗自佩服,均想:“這話我便說不出來。華山派摘星劍客能文能武,名不虛傳!我要有他這般見識,也不會被司徒橋這個王八蛋百般羞辱了。”
鄧遙大聲說道:“劉先生說的不錯。別人可以嘲笑咱們這些江湖草莽。你這小子算是哪根蔥?自以為讀了幾本書,便視天下英雄如草芥,到時候有你這個王八蛋的苦頭吃!”
劉湧見司徒橋漲紅了臉,卻又無法出言反駁,生怕他惱羞成怒,於眾人不利。急忙又安撫眾人,這才對司徒橋說道:“大家各讓一步,別再糾纏這些細枝末節。司徒先生,後來怎樣?”
司徒橋被劉湧一番話說得也是心下暗自慚愧,聽他如此一問,正是給了自己一個臺階下,便即接著說道:“魏千戶聽那石大人提到劉基之名,當即笑道:‘石大人說的不錯。當日太祖定都南京之時,這城池並不叫南京,而是叫作應天。太祖皇帝最初想定都之地,卻也不是應天府,而是太祖的家鄉鳳陽。我大明開國的文臣武將之中,出身鳳陽的不在少數。群臣隨著太祖皇帝出生入死,打下了萬里江山,正是衣錦還鄉之時。只不過劉大人卻以為鳳陽四面受敵,無險可守,作為國都來說,是一處極險之地。太祖皇帝聽了劉大人之言,只得打消了遷都的念頭。至於應天府此前雖然也做過都城,只不過在此建都的朝代,都是偏安於一隅的小朝廷,最終的結局都不大好。劉大人以為應天雖然四處有水,可作城防,只是這水雖能阻擋敵軍,反過來也能被敵軍所用。若是敵軍統帥施以水攻,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