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臣趁機鼓譟,自已內外交困,非一敗塗地不可。是以他便定下了欲擒故縱的計謀,故意讓武姜夫人和段志得意滿,野心不斷膨脹。這條計謀甚是狠毒,可以說得上是一石三鳥,其一是讓母親和弟弟以為自己懦弱無能,自然輕視自己,便不會對自己有所防備。其二是讓武姜夫人和段放縱不法,四處樹敵,在封地橫徵暴斂,激起民憤。到時自己屠母殺弟,天下人只會說兩人咎由自取,不會指責自己狠毒。第三便是武姜夫人和段大肆活動,定然會拉攏朝中大臣和各地官員,自己在一邊冷靜旁觀,便能知道哪些人不忠於自己,而是母親和弟弟的親信。
“鄭伯這番心思,果然沒有白費。太叔段見鄭伯始終隱忍,還以為他怕了自己,越發猖獗,不只在京邑胡作非為,還鼓動鄭國邊境上的幾座城池背叛鄭伯,投向了自己。朝中一些沒有依附太叔段的大臣紛紛向鄭伯上奏,請求鄭伯制止太叔段的行為。其中有一個叫公子呂的大臣說的最為直白。他對鄭伯說道,國家不能有兩個國君,可是眼下太叔段的行為與國君無異,甚至已經凌駕於鄭國國君之上。現在請問國君您打算怎麼辦?您如果打算把鄭國交給太叔,那麼我就去投奔他;如果不把王位交給他,那麼就請除掉他,不要使大臣和百姓們焦慮不安。鄭伯仍然微笑著說道,若是段多行不義,不需別人動手,他自己便會遭到天譴。
“此後不久,太叔段又搶奪了幾座城池,他的領地已經擴大到原來的好幾倍,而且還有不少城池的守將見太叔段勢力越來越大,暗中也與太叔段勾結。公子呂憂心忡忡,又找到鄭伯,勸諫道,若是想要除掉太叔段,現在已經到了最緊要的關頭。太叔段掌控的土地越多,擁護他的百姓就越多。再這樣下去,只怕難以控制。鄭伯卻仍然是一副平靜的模樣,對公子呂說,亂臣賊子,對君主不義,對兄長不親,就算他控制的地盤不斷擴大,百姓也不會臣服於他,是以最終也會垮臺的。
“太叔段大肆建造城池,招兵買馬,積蓄糧草和兵器盔甲,可以說得上兵強馬壯。他便派人通知了武姜夫人。武姜夫人大喜,回了一封信給太叔段,要他派兵偷襲鄭國都城,自己已經偷偷打造了都城城門的鑰匙,只要太叔段的大軍到了都城城外,自己就會派人用鑰匙開啟城門。同時朝中支援太叔段的大臣也會帶人衝入王宮,到時裡應外合,殺死莊公,大事可成。太叔段收到這封信之後,大喜若狂,便準備派兵偷襲都城。
“只不過武姜夫人和太叔段的種種行徑,早就在鄭伯的監視之下。武姜夫人的信還沒有送到京邑,原樣抄寫的一封信已經擺在了鄭伯的案頭。鄭伯拿著這封信,先是召集了王公貴族,將這封信給他們看過。王公貴族紛紛怒罵武姜夫人和太叔段大逆不道,罪當處死。鄭伯取得了王族的支援之後,又召集了朝中的勳貴大臣,將這封信給眾臣看了。朝堂之上自然也是罵聲一片,眾臣紛紛要求出兵消滅太叔段。其時鄭伯已經派了心腹大臣子封統帥大軍討伐京邑,單隻兵車便有二百乘。鄭伯見都城中的王族和朝中眾臣表態支援自己,便下令將武姜夫人和太叔段在朝中的同黨盡數擒殺,同時嚴令子封除惡務盡,不能讓太叔段及其同黨逃走。
“太叔段在京邑橫徵暴斂,不得人心。他這人又一向狂傲,不將鄭伯放在眼中。聽說國君派出的大軍突然出現在城外,當時便嚇得呆了。想要派兵抵抗,那些召來的叛軍早就一鬨而散。京邑的百姓見國君的大軍兵臨城下,登時在城內聚集起來,圍攻太叔段的府邸。太叔段嚇得逃出京邑,一路跑到鄢城這個地方。子封率領大軍緊緊跟隨,沒費什麼力氣便攻破了鄢城,將太叔段及其同黨盡數擒住。”
司徒橋一邊說一邊指著牆壁上的圖畫,眾人也紛紛向圖畫上望去,將圖畫中的情形與司徒橋的話一一印證,果然大都能對得上。
司徒橋道:“左傳中說,鄭伯仁慈,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