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玉說完之後,轉身便走。康言、王良等人也紛紛跟上。
只聽柳生宗巖一聲冷笑,道:“姓丁的,你今日若能走出這屋子,算柳某沒種!”
丁玉心中一凜,只是到了此刻,已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他只猶豫了片刻,便即向外走去。
關平站起身來,對丁玉等人說道:“各位師叔暫且留步,關某有話要說!”
丁玉卻似沒有聽到關平說話,仍自向外走去。康言“哼”了一聲,恨恨地看了關平和何引一眼,緊隨在丁玉身後。王良猶豫了片刻,見丁玉和康言走得決絕,便也跟了上去。
只是泰山五老中的老五黃金卻停下了腳步。他一停下,身後五名親傳弟子便也停了下來。
王良本已跟在康言身後,他門下一名弟子見黃金等人停下了腳步,急忙伸手輕輕拽了拽王良的衣袖。王良一怔,轉頭向後望去,卻見黃金及其弟子已經停住了腳步。他心中一凜,便也停了下來。
關平道:“四師叔、五師叔,若兩位還念著泰山派同門之誼,便請留在這沙家堡中,共商大計。”
何引在一邊說道:“四師弟、五師弟,掌門人說了,只要你們留下來,前面的事情可以一筆勾銷,絕不追究。咱們一起重振泰山派,做出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豈不甚好?”
此時康言發現王、黃二人停下了腳步,立即雙眉倒豎,厲聲喝道:“老四老五,你們還不快走?!”
王良猶豫著不敢回答,黃金卻沉聲說道:“三師兄,咱們還是聽掌門人的號令,不要走了罷。”
康言大怒,轉過身來快步走到黃金面前,指著黃金喝道:“老五,你說什麼?”
黃金道:“三師兄,咱們都是泰山派弟子。關師侄既然是掌門人,咱們便須得聽他的號令。柳先生說的對,掌門人既未下令,咱們不可擅離此地!”
黃金在泰山派中輩分雖高,性子卻極為懦弱,不只其他四老一向對他甚是輕視,一些泰山派第二代的大弟子也不怎麼將他放在心上。康言在泰山五老中最為尖酸刻薄,除了對丁玉心悅誠服之外,即便是對前任掌門石青松也不大服氣,更何況是這個一向謹小慎微的黃金。平日裡康言對黃金呼來喝去,有時甚至在眾弟子面前也不給黃金臉面,而黃金也從未頂撞過他。想不到今日在群豪面前,這個一向怯懦膽小的五師弟竟然敢公然與自己唱反調。康言又驚又怒,指著黃金說道:“你、你真是反了天了!難道你也要像老二那樣,背叛丁師兄不成?!”
黃金臉上的肌肉抽動了幾下,突然伸手將康言指著他面門的手攔在一邊,厲聲喝道:“三師兄,你這話可就不對了。咱們都是泰山派弟子,服從掌門人為第一要務。丁師兄在泰山派中地位雖尊,但他畢竟不是掌門人。我服從掌門人的號令,豈能說得上是背叛?三師兄口口聲聲不離丁師兄,卻視掌門人為無物,這才是背叛!”
黃金這一番話說的大義凜然,將康言駁得無言以對。只見康言氣得雙手顫抖,想要發火,卻又找不出反駁他的理由。正在惱火之時,卻聽黃金森然說道:“三師兄,泰山派門規第四條,你總還記得罷?!”
康言冷笑道:“老五,老子再落魄,還用不著你來對老子指手劃腳!”
黃金卻不理他,轉頭看到康言的大弟子周平,於是對周平說道:“周師侄,你來說說,咱們門規第四條是怎麼說的?”
周平是康言的得意弟子,自從林舒俊暴亡之後,師徒二人在暗地裡不知謀劃了多少次,一心想要爭奪泰山派掌門人之位。其後彭進在永安城被唐赫打成廢人,周平更是以下一任掌門人自居,在泰山派中飛揚跋扈。他本來便不將黃金放在眼中,自從彭進死後,更加囂張了幾分,對黃金愛搭不理。只不過此時情勢大變,周平已不敢再像此前那般囂張。是以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