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那些人,連棋子都算不上。他們只是咱們這次做事的添頭,只是錦上添花,而不是用他們來釜底抽薪!”
厲秋風道:“這我就不懂了。厲某現在只是江湖中一個浪子罷了,又與他們有什麼不同?”
趙真道:“厲大人久在宮中,始終隱忍不發,便是這份忍耐功夫,常人有誰能及?厲大人身後那人,以朝庭而論,位高權重;若論武功,江湖上幾乎無人能與其比肩。這樣的人物若是為我所用,那才是如虎添翼。句實話,若是厲大人沒有本事,我們也不必費了這麼大力氣,將你請到這裡。”
厲秋風嘿嘿一笑,道:“就算我真的像趙大人所那般撩,若是不聽趙大人差遣,只怕不能活著走出這間石室罷。”
趙真道:“正是如此。若不能為我所用,則必殺之,以絕日後之患。”
厲秋風道:“趙大人以為能殺得了我麼?”
趙真笑道:“本官只不過是一名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哪能殺得了厲大人?只是若要殺你,也不須本官動手。”
厲秋風道:“你是要許大人和莊二俠殺我?”
趙真道:“他們也未必能夠殺得了你。況且本官在此,厲大人若是出手,第一個便會擒住本官作為人質,是也不是?”
厲秋風道:“趙大人果然爽快。”
趙真道:“做大事,有時便如賭博一般。若是不敢拼上身家性命賭一把,這一輩子與那些酒囊飯袋之輩又有何異?本官找厲大人過來,便是有信心服厲大人,和咱們一起來做這件大事。”
厲秋風道:“厲某現在只是江湖散人,對你們想做的那件大事,並無半分興趣。”
趙真道:“但是你還是來了。若是真的沒興趣,為何又來到簇?”
厲秋風還未回話,卻聽那韃子武官在一邊喝道:“趙大人,這麼些廢話有個屁用?這子若是識時務,咱們便用他。若是巧言令色,不妨幹掉他。趙大人若是手上不想沾血,這事兒便由我來辦。”
厲秋風斜了他一眼,道:“你的漢話得不錯,想來在中原待了不少時日罷。”
趙真道:“趙大人只怕還不知道這位的身份罷?他便是朵顏衛指揮使少布大人,手下有七千鐵騎,此次也和咱們齊心合力,共圖大事!”
厲秋風臉色一變,對趙真道:“趙大人,你是飽學之士,昔年也是名列三甲的進士。豈不知引外兵入朝,會貽禍子孫麼?”
趙真臉色一變,道:“圖大事者不拘節。何況朵顏衛世代忠於大明。昔年若不是三千朵顏鐵騎助陣,成祖皇帝又怎能擊破建文帝的軍隊,奪取下?!”
厲秋風冷笑道:“趙大人真是健忘。昔日成祖皇帝確是用朵**兵抵擋南軍。只是這些韃子兵是成祖皇帝用銀子僱來的,可不是他們忠於大明。況且靖難一役,本為我大明內部之亂,誰勝誰負,都不是什麼好事情。這些韃子兵進入中原之後,燒殺搶掠,壞事做盡。是以成祖皇帝頗為後悔,攻取南京之後,便嚴令朵顏兵馬退出關內。韃子兵卻想趁機作亂,被成祖皇帝一戰枚平。趙大人,你難道還想讓這些韃子兵禍亂中原麼?”
趙真道:“此一時,彼一時。那時雙方有些誤會,這才生亂。現下咱們已與少布大人歃血為盟,商定驅除亂黨叛賊之後,朵顏兵馬絕對不在京城停留,便即退往關外,永不騷擾中原。”
厲秋風道:“韃子兵肯為你白白出力麼?若是厲某猜得不錯,只怕趙大人已經答允了這些韃子,事成之後,關外之地盡屬韃子兵,甚至長城以北,將不復為我大明所有,是也不是?”
趙真默然不語,過了一會兒才沉聲道:“關外苦寒之地,本不適合我中原民眾居住。為了這些不毛之地,耗費軍糧,於我大明又有何益?!”
“這是混帳話!”厲秋風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