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秋風與何毅沒想到身後竟然有人,頓時大驚失色。厲秋風身子斗然縱起,幾個起落便躍上了三丈開外的一株大樹。何毅右手一揮,先是打出三枚金錢鏢,同時向前翻了個跟頭,藏在一株大樹之後,這才轉頭去看身後到底是什麼人。
只見不遠處的樹叢之中,赫然立著一個白衣豔婦。
這女人面如滿月,眉目間滿是風情。雙手抱著一個拂塵,俏生生的立在當地,不出的惹人憐愛。
“你們既已來了,又何必怕我?”
何毅只覺得手心都是汗水,一顆心怦怦直跳。方才他打出三枚金錢鏢,實是畢生功力之所聚,卻給這女人莫名其妙的躲了過去。自出道以來,還沒遇到過如此可怕的對手。
厲秋風站在樹枝之上,身子隨著樹枝不住上下晃動。那女子抬頭道:“你這哥兒好俊的功夫。來,讓姐姐陪你過幾招玩玩。”
這女子聲音又嗲又軟,風騷入骨。何毅躲在樹後直聽得面紅耳赤。
卻聽厲秋風嘿嘿冷笑道:“這位大姐真是好興致,大半夜的跑到山裡來唱戲。只可惜在下一介武夫,對你們這些風花雪月的戲子沒有興趣。”
那女子臉色一變,將拂塵在手中輕輕搖了一搖,道:“若是姐姐硬要將你留下來呢?”
厲秋風道:“你儘可以試試看。”
他話音未落,只覺眼前白影閃動,他心知不妙,右手一拍,長刀已自刀鞘中彈了出來。他反手握刀,在身前連劈三刀。只聽呼呼風響,那白衣女子已然避開這三刀,手中拂塵一豎,竟向厲秋風咽喉刺到。
厲秋風大喝一聲,右腳一點,身子縱起丈許,右手長刀劈頭蓋臉的向那女子頭頂劈到。
這一刀既準又狠,那女子身在半空無處借力,只得將拂塵一揮,在樹幹上點了一下,藉著這一點之力,她輕飄飄的落到樹下,避開了厲秋風這全力一擊。
何毅眼見這女子落在自己身前不過兩丈多遠,心下大喜,自鏢囊中掏出一枚霹靂彈,右手一抖,直向女子額頭打去。
那女子拂塵一甩,萬縷銀絲頓時將那霹靂彈卷在其鄭那女子藉著這股力道,將拂塵在身前轉了一圈,口中道:“你的東西自己好好收著罷。”罷右手一抖,拂塵的銀絲便如花朵盛開一般張開,那枚霹靂彈呼的一聲向何毅飛了過來。
何毅大驚失色,哪敢伸手去借,身子向右一縱,在地上連滾帶爬的避了過去。
只聽“轟隆”一聲巨響,那枚霹靂彈正打在一棵大樹之上,隨即炸裂開來,一時間鋼珠四處飛濺,斷枝木屑到處亂飛。
那女子沒想到何毅的暗器居然會炸裂,也是怔了一怔。便在此時,厲秋飛一聲呼喝,從樹上直撲下來,長刀連肩帶背向女子頭頂劈了過去。
那女子不敢遮擋,身子輕飄飄的向後飛出三四丈遠,落在一處巨巖之上。
厲秋風將刀一背,嘿嘿笑道:“你不是要與我玩幾招麼?總是躲閃,又有什麼意思?”
那女子愣愣的看著他手中的長刀,低聲道:“你是宮中的錦衣侍衛,為何會來到這裡?”
厲秋風手中握著的是錦衣衛專用的繡春刀。宮中侍衛的兵刃均是兵器坊專門製作,尤以錦衣衛所用的繡春刀最為鋒利。厲秋風想不到這女子竟然識得繡春刀,心下也是一怔。
便在此時,戲臺上那幾名戲子也慢慢圍了上來,手中各執刀劍,武功顯是不弱。何毅眼見落入重圍,心下暗自叫苦。一雙眼睛不住四下搜尋,想找條道路脫身而走。
那女子臉露悽然之色,嘴裡喃喃自語,卻不知在些什麼。一名身著太監服色的戲子道:“娘娘請保重千金之軀。”聲音塵利,倒真像太監的聲音。其餘幾名戲子也躬身行禮,對那女子甚是恭敬。
厲秋風見這些人行為滑稽,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