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橋雖然武功只是三四流角色,輕功卻已練到了一流境界。厲秋風等人在正堂之中等了片刻工夫,只聽得院中如一葉飄落,緊接著人影一閃,司徒橋已自進到了屋中。
只見他一臉驚愕,對厲秋風道:“厲兄弟,只怕這次咱們遇到大麻煩了。”
厲秋風心下一凜,道:“難道骷髏已經圍上來了不成?”
司徒橋搖了搖頭,道:“不是骷髏。而是這些宅子……這些宅子他孃的是活的!”
司徒橋突然冒出這樣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弄得厲秋風丈二和尚摸不到頭。楊家父子和玄機和尚等人也是一臉茫然,盯著司徒橋,想要詢問他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可是又不知如何開口才好。
司徒橋深吸了一口氣,稍稍平靜了些,這才接著說道:“咱們原本以為這宅子只有一排,可是我躍到屋頂才發現,這排宅子背後竟然還是一排宅子,規模形制完全一樣。再向外面,那排宅院之外,又有一條大路,大路的對面仍然是一排宅院。我站在屋頂望去,這一排一排的宅院層層疊疊,不知道有多少棟……”
厲秋風心下大驚。此前他曾經在牌樓飛簷上極目遠眺,知道這座鎮子以大路為中線,兩側各有一排宅院。可是司徒橋卻偏偏說這鎮子中有無數條大路,大路兩側又都是宅院。難道當初是自己眼花了不成?
他正思忖之間,卻聽那紅袍人顫聲說道:“完了完了,這下子全完了。早知如此,當初不到這個鬼地方來就好了。”
孫光明聽了司徒橋的話後,臉色也是大變,他皺著眉頭對厲秋風說道:“厲大俠,我先出去瞧瞧!”
他話音未落,身子已然飄到了院子中。司徒橋衝著厲秋風使了個眼色,厲秋風知道司徒橋擔心孫光明搗鬼,便對楊業說道:“老將軍在此稍候,容晚輩出去瞧瞧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楊業點了點頭。厲秋風搶出門去,卻見孫光明已然躍上了正堂二樓,幾個起落便即消失不見。厲秋風右足一點,身子斗然拔起,輕飄飄地落在了二樓的屋脊之上。只是待他抬眼望去,不禁大驚失色。
只見他腳下這座宅院背後,又是一座宅院。兩座宅院相互背對,共用一堵山牆,規模形制卻是完全相同。那座宅院之外,也有一條大路,大路的對面一側,又是一排宅院。再向遠處望去,影影綽綽地仍然是一排一排的宅子。只不過天空灰濛濛的一片,不知道這些宅子到底有多少排。
孫光明站在厲秋風不遠處,看著眼前的情形,也是呆若木雞。
厲秋風此時才知道司徒橋方才說過的“這些宅子他孃的是活的”是什麼意思。原本眾人看到這鎮子中有一條大路,大路左右兩側各有一排宅院。而此時此刻,厲秋風和孫光明的眼前卻出現了無數條大路和無數排宅院。倒真像是大路和宅院活了過來,又生出了新的道路和宅子。
厲秋風看了半晌,轉身向背後一側望去。正如他心中所想,對面也出現了無數條大路和無數排宅院。再向右首望去,所有道路的盡頭,都出現了一座牌樓。
剎那之間,厲秋風如墜冰窟。
此時孫光明轉過頭來,臉色慘白,對厲秋風道:“厲大俠,司徒橋說的不錯,這次咱們可真是遇上大麻煩了!”
厲秋風心亂如麻,呆立在屋脊之上,四處張望,卻想不出有什麼法子能夠脫離眼前的困境。只聽孫光明說道:“咱們還是回到屋子中與眾人商議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出一個好辦法。”
兩人縱身跳到院子中,回到正堂之後,將方才看到的情形說了一遍。玄機和尚有些驚疑,親自躍到屋頂察看了一番,不久之後一臉沮喪地走了回來。楊家父子瞧著他的模樣,知道厲秋風等人所言非虛,心下更是焦急不安。
厲秋風深吸了一口氣,將心中的恐懼焦慮強行壓了下去。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