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彬道:“最奇怪的是我們這些人看到的酒館名稱竟然全然不同,而且在酒館中見到的人物也各不相同……”
李旭道:“或許那處酒館,便是這結界的中樞所在。既然如此,咱們便一直走將下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地處酒館,然後再做計較。”
眾人自然沒有異議,便即又向前行。厲秋風和司徒橋並肩走在後面。司徒橋低聲說道:“這個李旭和韓禮一樣鬼鬼崇崇,想來不是什麼好人。厲兄弟,咱們可不能上了他們的大當。”
厲秋風自然知道李旭另有所圖,不過此時也沒有什麼好法子,倒也不能與此人翻臉。他正思忖之時,忽然覺得身後似乎有人“飄”了過來。自從到了谷口村之後,他已經多次發覺有人窺伺於自己左右,而且時不時地貼近自己。此時那人跟得極近,似乎距離自己不過數寸。厲秋風身子向前一躥,已自搶出一丈多遠,右手斗然拔出警惡刀,這才轉身向身後望去。只見身後便是司徒橋、長孫光明和蘇巖三人,此外再無人影。
厲秋風右手緊握警惡刀,刀尖斜斜指向地面,左手置於小腹之前,雙足不丁不八,便如蓄勁待發的猛虎一般。眾人見他如此模樣,不由悚然一驚。司徒橋還以為自己無意之中得罪了厲秋風,使得他要對付自己,心下大駭,顫聲說道:“厲兄弟,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長孫光明和蘇巖也是嚇了一跳。此前在鎮子中的宅院之中,厲秋風也曾經突然拔刀。只不過那一次他的長刀只拔出數寸,便即收刀歸鞘。長孫光明見厲秋風一雙眼睛盯著自己,饒是他武功不弱,卻也不敢託大,心下暗自戒備。
厲秋風見身後只有司徒橋、長孫光明和蘇巖三人,心下暗想,方才司徒橋與自己並肩而行,自然不是他逼近自己。而長孫光明雖然輕功了得,卻也絕對比不上方才逼近自己的那人。至於蘇巖,輕功更是差得遠了。難道那人也和李旭一樣,精通紙鳶之術。一擊不中,便即飛到了空中不成?
他念及此處,不由自主地抬頭向空中望去。只見天空一片灰白,壓根沒有人影。厲秋風搖了搖頭,收刀入鞘,對司徒橋說道:“司徒先生不必在意,厲某並不是想與你為難。只不過方才似乎有人逼近,倒是厲某唐突了。”
司徒橋這才將一顆心放回肚子中,正想說話,卻聽長孫光明說道:“厲大俠,我和蘇巖絕無加害之心。而且……”
他說到這裡,略停了片刻,這才接著說道:“而且我和蘇巖一直跟在厲大俠和司徒先生身後,確實未曾見過有人向厲大俠逼近。”
厲秋風搖了搖頭,略顯尷尬地笑了笑,口中說道:“想來是我搞錯了,倒叫各位見笑了。”
眾人見是虛驚一場,這才放下心來,便又向前行。四周盡是無邊的曠野,偶然能看到幾叢衰草,卻看不到絲毫人影。李旭、韓禮、司徒橋、長孫光明都是精通奇門五行的術師,雖然羅盤已然失靈,不過各顯神通,卻也不至於走錯路。只不過眾人直走了一個多時辰,四周的情形仍然沒有絲毫變化。曹彬口中說道:“奇怪。我記得咱們逃過木橋之後,走出不遠便看到了牌樓。若依著咱們方才走的路程,早就應當到了木橋才對。怎麼走了這麼長工夫,還是在這荒野之中?難道咱們走錯了路不成?”
眾人心下早就想到了此節。只聽李旭說道:“結界之中,道路可長可短,可遠可近。這處曠野看上去無邊無際,或許實際上只不過是一處斗室,咱們只是在其中打轉罷了。”
楊延嗣瞪大了眼睛,口中說道:“既然如此,咱們向各處一直奔跑下去,自然便能找到邊緣!”
他說完之後,也不等李旭回答,便即向左側發力奔跑。只見他一口氣跑出數十丈外,身形漸漸變得模糊起來。楊業生怕他有失,急忙高聲呼叫他返回。片刻之後,楊延嗣氣喘吁吁地跑回到眾人面前,卻並未停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