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發作。不過口中呼呼喘著粗氣,胸口起伏不定,臉色漲得通紅。
圓覺生怕黃旭與雲軒翻臉,急忙開口說道:“真人擔憂無極觀的安危,確有幾分道理。只不過依貧僧看來,這位厲大俠言行舉止,雖然有些邪氣,只不過本性光明磊落,不會有如此險惡機心。貧僧可以為厲大俠打包票,若是他有不利於貴觀的舉動,貧僧願將這條性命留在這裡。”
雲軒笑道:“鍾大姊,你當年被小師妹利用,遭遇坎坷,怎麼過了三十多年,還是沒有絲毫長進?你難道沒有發覺,這事情處處透著古怪麼?”
圓覺被雲軒說得目瞪口呆,不知道她這話是什麼意思。雲軒道:“大姊不妨仔細想想,你遇到小師妹,到底是不是偶然遇到?遇到她之後,是不是她又刻意說些往事?人海茫茫,為何如此湊巧,你偏偏又遇到了她?若真如她所說,這些年來她四處尋找任伍的下落,可是為何又在距離雲臺山如此之近的修武縣衙門落腳?她到底是為了‘大隱隱於市’,還是一直窺伺著無極觀,潛伏隱忍,時刻算計著報仇?”
圓覺這才明白雲軒到底想說些什麼,登時站起身來,雙手合什道:“阿彌佗佛。真人這話貧僧可不敢苟同。雖說江湖之中風波詭譎,但以這等小人之心揣測雲真師妹,她在天之靈也必然不安。”
雲軒見已將話說得開了,便也不再隱藏自己的意圖。她冷笑了一聲,道:“在天之靈?哈哈,真是可笑。鍾大姊,只怕雲真這個叛徒,此刻就躲在無極觀外,伺機便要衝進無極觀大開殺戒,為她那個姦夫任伍報仇罷!”
黃旭再也忍耐不住,指著雲軒怒道:“你把嘴巴放乾淨些!”
她話音未落,雲軒冷笑一聲,右手大袖一拂,一股勁風登時撲了過去。黃旭只覺得一股大力湧到,不由自主地連退兩步,跌坐在凳子上,登時全身痠麻,險些摔倒在地上。
圓覺見雲軒撕破了麵皮,心下又驚又怒,顫聲說道:“雲軒真人,你這是為何?”
雲軒緩緩站起身來,沉聲說道:“本觀已接到密報,雲真派了這姓厲的潛入無極觀,想要裡應外合,傾覆本觀。鍾大姊,你若還念著當年一點香火之情,與咱們一起並肩禦敵,還算得上是無極觀的朋友。若是執迷不悟,一力迴護這奸賊,那貧道只好得罪苦樂庵各位師父了。”
圓覺越聽越是心驚,到得後來,雙手已自顫抖起來,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兩步,口中說道:“雲軒真人,你到底想怎麼樣?”
雲軒笑道:“貧道現在也沒打定主意,只好請鍾大姊、黃大小姐和苦樂庵各位師父在無極觀小住一段。”
她說到這裡,看到圓覺向厲秋風瞟了兩眼,知道她的心思,於是笑道:“鍾大姊,貧道勸你就不要指望這個小賊了。咱們給他的飯菜之中加了點佐料,只怕他這一覺要睡到明日中午才能醒來。貧道原本不想給他加料,只不過聽雲玄說此人武功了得,又極是狡猾,咱們只好給他加了三倍的藥量。嘿嘿,嘿嘿。”
黃旭此時身上的痠痛略好了一些,立時從凳子上跳了起來,指著雲軒怒道:“怪不得你囉囉嗦嗦說了大半夜,原來是擔心厲大俠沒有被你們算計,故意說這些陳年舊事,明面上是說給我和圓覺大事聽,背地裡卻是害怕厲大俠沒有上當,這才要拖延時間,等著他被迷倒。”
雲軒冷笑道:“算你猜的不錯。不過你現在才知道上了當,嘿嘿,只怕已經晚了。”
圓覺此時倒鎮靜了下來,雙手合什道:“雲軒真人是世外高人,卻用這些手段來坑害厲大俠,難道不怕太上老君降罪麼?”
雲軒道:“對這些魔教妖人,用任何手段都不過分!貧道若是饒過了他,若是他與雲真得手,只怕不過放過咱們。”
黃旭看著雲軒咬牙切齒說話的模樣,原本如嬰兒般紅潤的面孔,此時竟然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