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一族的劍術。只不過柳生宗巖傳功之時,定然是藏了後手,只是將劍術化為刀法教授給這些人。是以這些人雖然刀法詭異,與柳生一族的殺手相比,卻是頗有不及。厲秋風為了盡殺柳生一族的高手,早已精研過他們的劍術。知道要對付這些陰險毒辣的扶桑武士,須得避實就虛。是以他以玄虛刀法對敵,正是柳生一族殺手的剋星。用來對付這些青衣人,雖然手中的長刀遠不如繡春刀稱手,卻也是綽綽有餘。只見他形如鬼魅,在青衣人之間倏然來去,片刻之間,便已斬殺了十一名青衣殺手。
這些扶桑人雖然受過嚴酷的殺人訓練,不過本性卻是畏強欺弱。眼見對手殺人之際,直如惡鬼一般。有時本可以一刀殺人,他偏偏先斷手足,再斬頭顱,要先行折磨對手一番再取性命。這些青衣人來自東南沿海,有時攻破村莊堡壘,便要將漢人百姓施以酷刑之後再殺死。此時見厲秋風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殺人之時比這些扶桑人更加殘忍。甚至有幾名青衣人被他挖出雙眼、切掉舌頭後再將腦袋砍了下來。剩下的青衣人嚇得魂飛魄散,哪裡還敢抵擋,發一聲喊,便即四散逃走。
衛乾見青衣人四散奔逃,心下大驚,連聲叫罵,想要這些青衣人繼續圍攻厲秋風。只不過這些青衣人一向瞧他不起,只當他是一個傀儡罷了。此時只想著從厲秋風手中的屠刀下逃得性命,哪裡還顧得上這個漢人敗類?是以眨眼之間便逃得乾乾淨淨。
厲秋風長刀揮舞,將兩名被他斬斷了雙臂躺倒在地不住呻吟的扶桑武士的人頭砍了下來,這才獰笑著轉過身去,對衛乾說道:“衛老四,你還有什麼話說?”
衛乾身子抖成一團,顫聲說道:“你、你不要過來……”
他話音未落,只覺得眼前人影晃動,厲秋風已到了他面前。衛乾大驚失色,正想躺避之時。卻見刀光閃動,“嘶啦”之聲不斷。衛乾身上一涼,這才發覺上身衣衫已被厲秋風手中的長刀盡數切落,下身褲子腰帶被斬斷,外褲登時墜落,只留下一條白麻布單褲遮羞。
衛乾心下驚恐之極,還未等他說話,厲秋風一腳踹在他左腿膝蓋之上。只聽“喀嚓”一聲,衛乾膝蓋骨斷裂,一聲慘叫,登時摔倒在地。厲秋風右手拎刀,左手握住衛乾左腳腳踝,拖著他走到臺階之下。衛乾左腿膝蓋骨斷裂,被厲秋風這一扯動,劇痛可想而知。只聽得衛乾長聲慘叫,淒厲之極。蕭同帶著雷拳門弟子畏縮在一邊,嚇得面如土色,兩股戰戰。即便是無極觀門下一眾女道士,雖然與衛乾是死敵,此時也露出了不忍之色。
厲秋風將衛乾拖到石階之下,這才鬆開他的左腳,口中喝道:“跪下!”
衛乾此時疼得幾欲暈倒,哪裡還敢倔強,只得強撐著跪倒在地上。只是他左膝骨頭盡碎,一與地面相接,登時疼痛入骨。雖然在寒風中赤裸著上身,卻是滿頭大汗,身子顫抖不已。
厲秋風轉頭對蕭同說道:“你們將這些青衣人的屍體抬到一邊,再到牆外弄些樹枝來,將他們的屍體盡數燒掉!”
蕭同哪敢違拗,急忙帶領雷拳門弟子搬運屍體,又到牆外砍倒樹木,將樹幹樹木擲入院中。
便在此時,那老道姑卻已醒了過來。眼見院子中情勢大變,自然驚疑不已。此時聽得清虛道人講述了方才的情形,這才知道方才自己錯將厲秋風當作了敵人。此時見厲秋風胸口至小腹處的衣衫裂了長長的一道口子,自己再有半分力氣,厲秋風便是開膛破肚的大禍。老道姑心下抱歉,道:“是貧道唐突了,好在沒有傷到大俠。”
卻聽那身子削瘦的男子冷笑道:“厲兄弟胸口中了你一劍,你還說沒有傷到他?”
這老道姑性如烈火,又一向自負,方才向厲秋風道歉,已是極難得之事。此時聽這男子出言譏諷,心下大怒,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口中說道:“貧道已經道歉了,若是你們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