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那飛刀堪堪從他咽喉處飛了過去,直到三四丈外,這才落到地上。
司徒橋死裡逃生,卻也嚇出了一身冷汗。他見那人出手狠辣,竟似一心要取自己的性命,哪裡還敢在此處多做停留。是以退開之後,做勢便要轉身逃走。便在此時,忽聽厲秋風喝道:“你給我乖乖留下,我有話問你!”
司徒橋一怔,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他與厲秋風相識雖不足一月,卻知道此人武功詭異,出手無情。別人說要殺人,或許有威脅的意思,這個年輕刀客即便不說殺人,卻也會取人性命於無形。在厲秋風積威震懾之下,司徒橋雖一心想要逃走,偏偏身子不聽使喚,乖乖地停了下來。
厲秋風說完之後,並未回頭,而是對那人說道:“這人是我的故交,我還有事情要問他。不知道閣下與他有何仇怨,要取了他的性命?”
那人傲然說道:“關羽忠義千秋,是了不起的英雄好漢。此人盜走關羽頭顱,犯下了不赦之大罪。今日關帝顯靈,要取回頭顱,更要殺死這個宵小之徒,以儆效尤!”
於帆和於承嗣在一邊冷眼旁觀,此刻心下均想:“明明是你要殺人,卻推到關羽身上。不知道這個黑鍋關羽願不願背。”
厲秋風心想,當日在關帝聖君廟中,見到司徒橋盜走關羽頭顱的只有樊通、廖大綱兩名洛陽府的捕頭,再就是突然出現的那個蒙面人。眼前這人不過二十多歲年紀,身形與那蒙面人全然不同。只不過若非那蒙面人,他又如何知曉司徒橋盜走了關羽的頭顱?
卻聽司徒橋道:“老子壓根沒有盜走關羽的頭顱,你休要在此血口噴人!”
那人冷笑一聲,道:“是誰昨夜在豐衣觀中對月禱告,又將那頭顱取出來放在桌上,焚香跪拜來著?”
司徒橋身子一抖,顫聲說道:“你、你是如何知道……”
他說到這裡,便即閉口不說。只是厲秋風、於帆、於承嗣瞧著司徒橋的模樣,人人心下雪亮,知道這人說的不錯。厲秋風心下更是暗想:“原來這人並非是在關帝聖君廟中看到司徒橋盜走關羽頭顱,而是在豐衣觀中,無意瞧見司徒橋的行蹤,發覺他盜走了關羽的頭顱,這才一路跟到了這裡。聽此人的口音,倒像是洛陽本地人。想來是當地的英雄豪傑,激於義憤,這才裝神弄鬼,要將關羽頭顱奪回去。”
他想到此處,不由地微微轉了轉頭,向自己揹著的包袱看了一眼。那人一直緊盯著厲秋風,見他看向包袱,當即沉聲說道:“我雖然不知道你的來路,不過咱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還請閣下將這包袱交還給我,由我帶回洛陽,放回到關帝聖君廟中。”
厲秋風原本對關羽極為尊敬,這才一直跟蹤司徒橋,將他盜走的關羽頭顱搶了過來。此時聽這人一說,心下正有此意。只是他正想伸手取下包袱之時,忽聽司徒橋大聲叫道:“不要給他!我想起來了,這人一直跟著我……”
他話音未落,那人冷笑一聲,道:“不錯。我早就瞧著你不像好人,這才從高平一直跟著你到了洛陽。只不過我沒有想到你喪心病狂,竟然敢盜走關帝頭顱,罪不容誅!”
司徒橋情急之下,顧不得驚懼,大步走到厲秋風身邊,對厲秋風說道:“厲兄弟,你不要聽這人胡說八道。我在高平曾經見過此人,他不是好人,想要拿走關羽的頭顱,定然另有圖謀。你萬萬不可將關羽的頭顱交給此人,否則鑄下大錯,後患無窮!”
厲秋風聽司徒橋如此一說,心下頗為驚疑,便打消了將包袱交給那人的打算。那人見厲秋風神色陰晴不定,知道他心下猶豫,便即冷笑道:“原來你姓厲,和這盜賊也是老相識。怪不得方才你會出手救他。好罷,你們一齊上罷!”
那人說完之後,右手自腰間一探,手中已多了一支尺許長的黑色鐵筆。
厲秋風見這人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