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這就嚇到你了?”韓靖東吼道。
“我,我,謝謝!”王碩小心地接過那疊錢,手不住地發抖,如果不是王徵幫忙扶著,錢差點就掉地上去了。盯著看了半天王碩終於緩過神來,突然就笑了,然後慷慨地拿了一疊塞給王徵,說道:“徵哥,你的。”
王徵愣了一下,然後接過來,拍著王碩的肩膀,滿面笑容地說道:“今天起我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王碩點著頭說:“好!”其實這句話他只在電視上聽過,並不是很清楚具體含義,只是覺得聽起來特別有氣勢,一般拜把子的時候都會說,而那一刻起王碩也真把王徵當成了兄弟。
韓靖東默默在一旁看著,瞪著就差磕頭起誓的兩人,“別忘了還有一個人!”
“對啊,我們去找小翔。”王徵反應過來,捏著那厚厚一疊紙幣臉帶微笑,這一年的時間他跟著姜揚錢也見過不少,但從來都不會經過他的手,剛才拿著那一百塊的時候唯一的想法是輸光,因為他並不喜歡賭,甚至是厭惡,當年他的親老爸就是個賭鬼,也是因為他老爸嗜賭才害了他媽媽早逝。但對於這疊紙幣,除了本能對錢的喜愛之外更多的是王碩用這疊錢傳達的情義,對於從小就在黑社會里耳宣目染的王徵來說王碩分給他那一半的錢幣就相當於王碩一半的命,他自然是要拿命去還的。
2號桌,圍在一起的人看到韓靖東自動讓出了空位,鄭峪翔正好在他們的對面,根本沒有發現他們的到來,專注地盯著手中的牌。他面前已經疊了好高三疊的紙幣,幾乎全是十塊的。此時桌上的大部分都已經棄了牌,除了鄭峪翔只剩下兩人還在堅持,鄭峪翔露出一臉孩童天真的笑容。
“你笑什麼?小子!”一個滿臉鬍渣的男人突然對鄭峪翔喊道,他捏著手中的牌似乎很是心虛。
“我牌好啊!”鄭峪翔說著又數了十張十元扔到前面,然後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牌嘴角又是一陣笑意,像是偷藏了骨頭的小狗似的。
王碩不禁好奇他有多大的牌,想要擠過去看看,韓靖東一把拉住他讓他別動。
這時另外一個還沒棄牌的人,眼珠謹慎地來回打轉,思考了半晌終於下了決定,將牌扔在桌上,此時就只剩下鄭峪翔和鬍渣男。
“叔叔,你要跟嗎?”鄭峪翔對著鬍渣男喊道,聲音不是之前那樣深沉,而是脆生生的童音,沒有任何雜質摻雜其中。
鬍渣男猶豫了一下,同樣數了十張十元扔過去,鄭峪翔又看了看牌,再偷笑了一下,將面前足有五六公分高的錢幣全推了過去。鬍渣男被他這一舉動嚇了一跳,手抖動著撫著面前的鈔票,不知道是要跟還是不跟,當然他也不能選擇看牌,按照規則看牌必須出到場上的一半,而現在這一半已經不是小數目了,如果看牌輸了損失更大,他思考了許久終於下定決心棄牌,因為鄭峪翔篤定的眼神他實在無法想象是裝出來的,一個十歲的孩子不可能城府能深到這種地步。
看到鬍渣男把牌扔到桌上,鄭峪翔笑出了聲,看了一眼自己手中不同花色的547眯起了雙眼,將牌反扣到桌上。發牌員立即將牌收攏,一整桌的紙幣全堆到了鄭峪翔面前,他一張一張整齊地疊起來。
“翔子,可以走了。”韓靖東喊了他一聲。
鄭峪翔這才注意到對面的幾人,王徵興奮地跑過去盯著鄭峪翔面前那一堆鈔票,說道:“哇!翔子你好厲害!賭神啊!”
“那是!”鄭峪翔得意的一笑。
“幹得不錯,小碩和翔子以後就都來這兒做事吧!”韓靖東隨口一說。
鄭峪翔雀躍不已,“真的嗎?韓叔。”像是巴不得在賭桌邊上生根似的。
韓靖東盯著鄭峪翔,頓了一會兒才說:“你要真喜歡,改天帶你看看真正的賭場。”四個孩子其中三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