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扯贏了孩子就是誰的。
“姓洪的,你他媽別礙事!”餘叢一怒地一腳踢向了洪珂琛,結果洪珂琛的魂被他踢飛了,但屍體還抱著洪煦沒有鬆手,他不解地嘲道,“兒子都不是你的了,你這麼執著為了哪般!”
鄭峪翔聽著餘叢一聲情並茂的嘲諷分神地笑了笑,趁李學璋應付身後那一串時他迅速地找出了兩張符,可惜他不會直接把符飛出去的技能,只能自己冒險往對方地腦門按上去。
然而就在他到了李學璋面前,眼看就要成功時李學璋卻選擇鬆了洪煦,抬手抓住了他貼符的手,瞠目相視,他卻忽地一笑,早有準備地伸出另一隻手,準確無誤地將一張縛魂符按到了李學璋的額頭上。
李學璋的動作倏然僵住,鄭峪翔的氣鬆了半口就見李學璋倏地動起來,那只有著尖長指甲的手轉瞬劃上了他的脖子,他霎時能想到的只有——縛魂符對食人鬼沒用?還是所有符都沒有用?
接著,他修長的脖子被劃出一條血痕,血大滴大滴地往下落。
“翔子!”餘叢一望著那深深的血印和鄭峪翔翻白的雙眼頓時心火燒沒了理智,下意識地嚎了一嗓子,目光如沉進了深淵般一片黑暗。
誰也沒有注意到一直失蹤的黃小仙突然從角落裡冒出來,手裡還握著賀江的那把刀。他直衝向李學璋,鼓起的腮幫子一縮吐了李學璋一臉黃豆,同時他手中的刀扎進了李學璋的腹部,如果李學璋有腎的話一定被捅掉了一個。
鄭峪翔感覺到了進的氣忙把脖子收回來,抹了抹傷口發現只是破了皮肉,他擰起衣領捂著血,轉眼朝餘叢一瞥過去,捂脖子的手差點又掐得自己背過氣。
“小余。”鄭峪翔已經忘了這是他今晚第幾慌了,可他奔向餘叢一的腳卻兀地頓住。
餘叢一額間突然多出一個發著光的符號,與李大爺額上的那個一模一樣,他微抬起頭動了動唇本該在數十公里外的李大爺突地從天而降,額上的印記同樣發著光,如一縷幽魂最後全都歸進了餘叢一額上的光符裡。
頓時,餘叢一雙眼一瞪,額上的光符就如驟然升起的太陽刺得人都睜不開眼,驅散了地下室裡所有的黑暗。眨眼那光收回去,周圍裡裡外外的黑氣都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般消失不見。
洪珂琛也只剩下一縷魂光繞在洪煦的身上,洪煦像是被光晃醒過來,終於矇矓地睜開眼望著一縷淺淡的光影。
“小煦,你永遠都是爸爸的兒子。”
洪煦瞪著眼看著洪珂琛僅有的一縷魂光在他眼前消失,他伸手一撈只有一把空氣,隨即他又抹了一下臉上的血跡,轉眼看向地上已經慘不忍睹的屍體突然站起來。他小心地把扭曲屍體擺成了完整的人形,撫下了洪珂琛無法瞑目的雙眼,盯著看了片刻突然癱坐在地上情緒崩潰地大叫起來。
“小煦。”李學璋佇在洪煦面前想上前又不敢上前。
洪煦突然撿起落在他腳邊不遠的匕首,盯了一眼突然不由分說地扎向自己的腹部,嘴裡哭道:“我是人!我是人!我是人——”
傷口在他把也抽出來後又開始癒合,他驚慌地又一刀插|進去,再拔|出來,再插|進去,一直不斷地重複,嘴裡仍舊念著不變的臺詞,那畫面實在是令人毛骨悚然。
“小煦!”李學璋終於上前用手抓住了洪煦手裡的刀刃,洪煦抬起頭來盯著他,淚眼婆娑。
“李叔叔,我是人!”
“嗯,你是人,一切都結束了。”
洪煦茫然地望著李學璋,只見李學璋變回如他最熟悉的樣子,微微一笑對他說:“對不起,我的孩子。”
李學璋說完這一句抱住洪煦,將少年的頭埋進他的肩頭,而他的另一隻手長長的指甲直直地插向了他的胸口。
鄭峪翔看了眼手錶,5點45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