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著那繩結想除了用刀子他可能是解不開的,一時之間對於李泉印象和之前有了天差地別的改變。
“小余老爺?”老警察不見氣惱,掙扎著給自己找了個好受點的姿勢,直直地盯著鄭峪翔身後,像是看著最後一線生機般。
餘從一佇在鄭峪翔身後,他十分不爽地搓了搓鄭峪翔後腦勺的頭髮,認出地上的老警察,幾人視線一對,剛剛還萬分緊急的氣氛驟然鬆懈下來,他想了想對李泉說:“李爺,放了他,好歹也是人民的公僕。”
於是,幾分鐘後四人如同自己是主人般地坐在別人家的客廳裡,而真正的主人還躺在房間的地板裡半生不死。
“小余老爺,你在這裡是不是發現了什麼?”老警察最先開口,他剛才顯然也看到了梁超,卻沒有任何的表示。
餘叢一習慣性地翹起二郎腿,燈亮起來他就找回了打火機,這會兒咬著煙點起來抽了一口,然後還是那副流氓的樣子對老警察說:“沒什麼發現,不如你說說你怎麼在這兒?”
老警察望了眼旁邊的另外兩人,戴眼鏡的年輕人揹著他坐在餘坐一身後,而另外一位端端正正地坐在餘叢一旁邊,和餘叢一比起來就像是土匪和書生。他下意識地對李泉多打量了幾眼,剛剛制住他的動作絕對不是什麼培訓俱樂部裡出來的,沒有十年八年的專門是練不出來的,他不由地好奇這個看來斯文的年輕人究竟是什麼人。隔了片刻他收回目光,直言不諱地說:“小余老爺,既然你人在這裡,我相信肯定是有理由的,我手裡有一份調查報告,關於姜揚墜樓的。”他說的墜樓而不是謀殺。
這前後不搭的話餘叢一卻意外地理解了老警察的意思,他把腿放下來撐著手肘,捏開了嘴裡煙湊近老警察問:“然後呢?”
“報告上並沒有確切的人證證明姜揚是被推下樓的,證據只有現場勘測和姜揚扶手上的指紋,和證明姜揚和嫌疑人發生衝突的人證。只要加上兩條人證物證說明姜揚是自己墜樓的,通緝令就能撤下來。”老警察說得嚴肅,餘叢一卻笑起來,“別糊弄我,通緝令已經發出來了,你改下報告就能撤。”
這回是老警察笑了起來,“小余老爺,什麼工作總有不嚴謹和出錯的時候,哪個地方都有錯案的可能。”
“所以,你想我做什麼?”餘叢一又坐回去翹起二郎腿,實際上他已經猜到了老警察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