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盡是壞事,至少他還能活著,還能再像從前一樣與他最好的兄弟舉頭並肩,想到此他冷不防地笑起來。
李泉詫異地看著到兩人曖昧的動作,聽鄭峪翔開口道:“李先生, 替死鬼
鄭峪翔說要剪頭髮不是開玩笑的,不過剪得極不講究,餘叢一半路下車買了趟東西,然後趁李泉去洗車,他就借了根水管在角落裡把剪頭髮的事搞定了,甚至還颳了鄭峪翔許久沒打理過的鬍子。
洗完臉,鄭峪翔掃了掃沒了頭髮擋風的脖子,看著和頭髮長長前幾乎一樣的髮型,一臉可惜地說:“王徵死的那天起我就決定頭髮再也不剪了。”
“不剪個屁,像女人一樣。”餘叢一隨口罵道,但實際上鄭峪翔綁個小辮的樣子男人味十足,還留著點小鬍子,帥得別有風情。不過他就是看不過眼,覺得那不是他心中的翔子,這會兒剪了頭髮他終於覺得順眼多了,還順手往人鼻樑上架了一副金絲眼鏡,評價道,“這樣就不會有人認出來了。”
李泉恰好走過來,覺得餘叢一說得一點也不誇張,若不是他知道那是鄭峪翔真認不出是之前那個男人,眼鏡掩去了眼神的銳利,剪短的頭髮顯得精神得多,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嚴謹內斂的精英氣息,與之前那不修邊幅的落魄浪子形象簡直天差地別,換了個人似的。不過讓他更意外的是餘叢一剪頭髮的技術水平竟然還不錯,雖然更多的歸功於鄭峪翔的底子,但他剪得至少沒減分。
餘叢一像是從李泉眼中讀到了誇獎,自滿地拍著鄭峪翔的肩膀展示他的成果,說:“李爺,要不我也幫你剪剪?開業酬賓,免費!”
“謝謝,不必了!”李泉當機立斷地鑽回車裡,等外面兩人也跟著上來後他才知道餘叢一準備有多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