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我。”
奴甲說道:“你會聽鬧鐘的嗎?我很懷疑這一點。”
看著奴甲,單維意生出一種叛逆的心思,冷笑道:“那你覺得我會聽你的?”
話音未落,單維意就已經覺得驚訝,他很少會說這麼尖銳的話。
奴甲卻好像一點也不意外單維意會這麼說,他甚至已經準備好了怎麼回答:“我會想辦法說服你的。我當然沒辦法改變你的決心。但是,我會盡我所能。或許像一個嘮叨的老婆子一樣絮絮叨叨,讓你吃飯睡覺,等你被煩得受不了了,或許就肯聽我說一兩句。”
單維意沒有回答他,只是在辦公桌面前坐下。
奇怪的是,明明是工作狂的他坐在電腦前,卻感到無所事事,好像他根本沒有什麼宏大的專案要完成——又好像,他已經完成了那個讓他廢寢忘餐的目標了。
然而,他還是習慣性地開啟工作日誌完成每一天的既定工作。
因為只是做既定的事情,單維意毫無加班加點的必要。奴甲請他一同用餐,他卻拒絕了。他剛準備走出辦公室,就看到奴天驕一陣風似的衝了進來,直面奴甲。
奴天驕怒氣衝衝地對奴甲說:“你……你怎麼可以……和他訂婚?”
奴甲挑眉:“我當然可以。他現在是我的未婚物件,你是我的兒子,可要客氣一些。”
單維意站在一旁,一言不發。
奴天驕扭過頭對單維意說:“不是這樣的!我和他沒有血緣關係,不算是兒子。”
單維意:……啊,我完全不想知道你們的豪門秘辛……
單維意感到壓力很大,轉身就走。
他去餐廳用餐的時候便遇上刀丹墨。刀丹墨似乎意識到單維意不想和自己交談,他便陰鬱地坐在單維意後面的餐桌旁邊用餐。
單維意默默吃著飯,這時候,看到君更盡帶著他的香水味走了進來,豪氣干雲地買下了這家餐廳。
單維意:……他果然是在以常人難以理解的方式在追求刀丹墨吧。
午飯過後,單維意回到辦公室,正巧遇到沈逾。而沈逾看起來像是這些人裡面唯一的正常人。他來找單維意交談,似乎只是為了工作。新專案出了幾個不大不小的問題,沈逾前來求助單維意這個技術總裁,非常合理。
沈逾的提問也非常有分寸感。但單維意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被討好的氣息。單維意隨便的幾句話總能引起沈逾的擊節讚歎。而沈逾的讚美看起來是那麼由衷又合時宜——正是因為太由衷又太合時宜,無論是誰都會感到愉悅。但單維意則不然。
單維意朝沈逾笑笑,說:“你還有什麼問題的話,可以去問我的助理……”說到這兒,單維意像是想起了什麼:“我的助理呢?”
“你是說奚之桐嗎?”沈逾說,“董事長似乎覺得你因為工作過度而險些猝死,作為助理的他沒有好好照顧你,是他的失職。因此,他已經被解僱了。”
單維意氣笑了:“一句話不說就解僱了我的人?他可真行。”
沈逾嘆了口氣:“唉,董事長也是過於關心你而已。”
單維意道:“他確實很關心我。”
沈逾微微一笑:“你如果實在想念奚之桐,等這陣子風頭過去了,我讓人事再把他招回來就是了。”
單維意不置可否。
這陣子單維意開始了規律的作息。他定時上班定時下班定時就餐,甚至還有時間運動。
有時候,奴甲會請單維意回家裡和長輩一起用餐,二人會以未婚夫夫的姿態出席這樣的宴席。但奴甲總是會守著一定的分寸,不會和單維意過於親密,似乎是不想招致單維意的反感。但他的侵略性是由內而外的,即便他什麼都不做,即便他只是微笑著用那雙金色的眸子凝視單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