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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維意看著後視鏡裡沈逾那雙戴著金絲眼鏡的眼睛,略感迷幻。沈逾察覺到他的視線,也彎了彎眉眼,回以微笑。
這樣的互動在奴天驕眼裡,就像是沈逾和單維意當著他的面眉來眼去、暗送秋波。奴天驕不自覺地生悶氣,卻又什麼都不好說出來。
奴天驕光顧著生悶氣,都忘了要跟單維意獻殷勤。直到單維意要下車,沈逾搶先下來給單維意開了車門,奴天驕才自感失策。
沈逾扶著單維意下車,客氣卻又不失溫柔地慰問了單維意幾句,才送單維意上樓。
單維意回到家中,一開門便看到一道高大健壯的身影。那人轉過來,俊朗的臉上有一雙金色的眼睛。
單維意愣了愣:“……阿甲。”
他嘴裡吐出這個親切的稱呼。
奴甲朝他一笑:“這幾天你都不回覆我任何資訊,我一直很擔心你,不過看到你一切安好,我就放心了。”
一段詭異的回憶又如電影畫面一樣湧入他的腦海:奴甲居然是他的未婚夫?
——這也太扯了!
單維意下意識地在心裡這麼說。
但他皺起眉仔細回憶,他和奴甲訂婚,似乎是因為利益。奴甲家族願意對他們的公司注資,但條件是讓單維意加入他們家族。
單維意為了實現理想,答應了和奴甲協議結婚,而現在他們正在訂婚的階段。
——不行,還是太扯了。
單維意皺起眉,捏了捏眉心:這完全不像是我會做的事。我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讓步?如果是我的話,我一定能想到更好的辦法解決這個困境……
在他眉頭緊鎖的時候,奴甲來到他的身邊,為他捧上一杯熱可可。
單維意接過熱可可,心下一跳,巧克力色的液體散發出馥郁的香氣,在冰冷的夜晚裡因該是沁人心脾的熱飲。可是單維意看著卻毫無胃口,這杯熱飲似乎讓他聯想到白雪公主的蘋果。
他將熱可可放下,姿態防備地說:“你怎麼突然跑到我家裡來?”
“很抱歉。”奴甲溫聲說,“如果讓你感到不快的話,是我的錯。”
單維意沒有回答。
奴甲繼續說:“但是家裡的長輩似乎得知你入院的訊息,頻頻向我打聽情況。我想我還是得找你商量。說到底,這也是為了我們的公司。”
他的話說得很合理,但單維意就是覺得不舒服。
但單維意沒有表現出來,他聳聳肩,笑著說:“知道了,我會配合的。過兩天我會和你一起去拜會長輩,說明情況。”
單維意和奴甲簡單地交談了幾句後,便請他離開。
奴甲離開之後,單維意看了一眼擺在桌面上未被動過的熱可可,又看了一眼那臺全自動飲料機,眉心再次蹙起。
翌日,單維意便回辦公室繼續工作。
同事們紛紛對他表示歡迎和關心,沈逾和奴天驕尤其如此。
單維意按著記憶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卻見秘書說道:“單總,您的辦公室搬走了。”
單維意不悅地皺皺眉,但還是詢問新辦公室的去處——好傢伙,他的辦公室和奴甲的辦公室合併了。
奴甲的辦公室有八十平米那麼大,坐北朝南,有著巨大的落地玻璃窗,豪華氣派。燦爛的陽光透過玻璃灑入來,讓窗邊奴甲的眼睛看起來明亮美麗,如同寶石一樣充滿光輝。
單維意不太高興地說:“怎麼把我辦公室搬過來了?”
“你工作起來太賣力了。”奴甲笑著給他倒了一杯熱茶,“為免再次發生意外,從今天起,我要監督你按時休息、按時吃飯、按時下班。”
“沒必要。”單維意指了指腕錶,“我設定了定時鬧鐘,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