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的到處觀看。尤其小一輩的孩子,欣喜得像剛被放出籠子的小奶狗到處竄,完全未見過世面的村人模樣,直教人啼笑皆非。
唯有黎皖姝一臉愁容,問著一旁的管事:“門匾可是剛換過不久?”
門匾嶄新,看著像剛換過的。按理說,此處應當安的是將軍府的牌匾,而不是俞府。沐哥兒這般可是直接向世人告知他隱姓埋名之事,只怕要遭人詬病。
另一邊,文武百官皆知祈將軍今日歸朝,本不情願為此勞師動眾,耐不住皇上他親、自、迎、接!
祈將軍他何德何能啊!
皇上就是過於重信祈將軍,以至於祈將軍如此放肆!殊不知他能有此表現機會,還不是得他們舉薦!
悔啊!
怎麼有一種得不償失的感覺?
本想支開祈將軍好在皇上身邊安插自己人,偏生此次科考皇上親自參與閱卷,旁人根本無從插手!他們也是透過此事方才知曉,是他們錯看了,皇上並不軟弱,他軟硬不吃!
且放榜之日一拖再拖,這不,祈將軍回來了,他們再想安插自己人只怕難如登天。
而且,因著得勝而歸,皇上巴不得掏空國庫,將寶貝全往將軍府送!若非於理不合,只怕連敵國戰利品也要一併送了去。
不過也不差了,想來過些時日皇上便能尋到由頭把戰利品送過去。戰利品入國庫不過走個過場罷了!
恨吶!
尋常他們所得的賞賜均是祈將軍挑剩下的,能不恨嗎?!
一個滿手血腥之人,他何德何能!何德何能!
在皇上將某一寓意本枝百世、福壽無疆的至寶送出後,左丞相站不住了!
“皇上,那是您登基時西晟國送來的賀禮啊!”
西晟公主,您的悅貴妃還在後宮等待寵幸,好為皇家綿延子嗣。皇上喲,您怎麼就把西晟國寶送出去了呢!
嘆吶!
“祈將軍不顧自身安危率兵出征,其驍勇善戰威名遠播,大大震懾諸國的蠢蠢欲動,相信經此一役再無人敢來挑釁。我們北耶國戰事連綿,終於得以休養生息。祈將軍以一舉之力振我國威,理當得以重賞!”
新帝赫行淵渾厚的聲音在大殿中響起,聲威浩瀚,發矇振聵。
“眾位愛卿可還記得十年前關丘漁村之奇事?有一少年力挽狂瀾,解救整個漁村於危難中。更有獻策之功,協助建成禦敵功用的關丘碼頭。後為舉國安定,民生安泰多次為國出征,如此為民造福的好兒郎普天之下只怕再找不到 雙喜臨門
皇上有意偏袒, 且言之鑿鑿,大臣們哪敢再多言,只怕再說下去不僅討不得好, 反要討皇上的嫌。
新帝心性遠不如他們所瞭解的, 還當小心為妙。
“祈將軍人品貴重,實為我輩楷模!”
左丞相見風轉舵, 立刻誇讚起來,有他起頭, 大殿中傳出此起彼伏的誇讚聲。
俞沐一直默不作聲由皇上為他出這個頭,如此便解了他的身份之說。有了今日朝堂上的公然誇讚,晚些皇榜一經放出,這群老臣也不好再拉下臉面作妖,只得默默噎著氣。
很好。
不過他還是假惺惺的道了一句土裡土氣的話:“謬讚了。本將為國效力, 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語調淡淡,頗有些漫不經心。
皇上命人將賞賜抬入將軍府, 就此退朝, 祈將軍本人則被他留下, 二人轉至御書房。
“這幾份文章朕看著不錯, 這幾位當是有些真才實學。俞兄也看看,朕要知道你的想法。”
赫行淵命人將他連日來挑選出的幾份科舉文章送至俞沐跟前,私下裡, 他仍如初識那般與俞沐稱兄道弟。在他心裡, 天下本不該屬於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