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知她遲早往嘴裡塞,卻並未阻攔,只覺好笑。
再後來,小主滿口芝麻糕,瞪著眼睛含糊不清說著:“我都不想吃的,沢哥哥硬叫我吃。”
沈沢:“??”
蘇嬤嬤還是不忍心阻攔,心想著過會兒定要讓小主多喝些涼茶。
誰知發作得這般快。
俞沐自然清楚俞苗的性子,可心裡頭堵著氣,仍然繃著臉質問:“她不懂節制,你也不懂嗎?”
說罷,目露兇光向沈沢看去。沈沢本就怵他,冷不丁被瞪視,嚇得不敢呼吸。
幾人折騰許久才止住俞苗的鼻血。面對阿兄的冷臉,俞苗心虛得不敢抬頭,只一味往阿兄懷裡拱。
這會兒阿兄讓她喝什麼她就喝,乖巧得不像話。
甚至阿兄讓她回屋子躺著休息,她就丟下小夥伴乖乖回去。
留下來的沈沢始終垂著頭,規規矩矩坐著,一副做錯事的模樣。
嗚……七七的長兄好凶啊!他再也不敢來了!!
與此同時,後廚那邊出了一件稀罕事。
精神萎靡不振許久的俞麻忽然生龍活虎,她已許久不曾做過粗活,今兒竟親自下手幫忙燒柴!
妯娌三人面面相覷,交換神色。
自打婆母交出管賬之職便不曾有過好面色,可她仍是當家主母,大事小事仍需先行找婆母過問,於是便免不了被幾番刁難。
果然還是知府大人面子大,輕易便叫婆母緩了神色。
黎皖姝心知婆母此番行為是一心想為沐哥兒鋪路。婆母平時做派雖並不討喜,但為沐哥兒著想的心倒是實打實,於這點上,黎皖姝很是動容。
沐哥兒自小便聰慧,又長得討喜。尚小的時候婆母就特別喜歡帶他走親訪友,別提多神氣。一直到沐哥兒開始做預知夢,整個人越發沉默起來才消停。
黎皖姝並非無心,不會因婆母喜愛刁難自己的做派而存有偏見。婆母待逞哥及兒子們的心是毋庸置疑的,故而她才能夠一再容忍。
今日正好公爹自山上採了不少菌類送下山,黎皖姝便用現成的好材料做了滿滿一桌美食。
看著滿桌子好菜,沈康之不禁咋舌,隨便夾一道菌菇嘗上一口,入口鮮甜的滋味更是讓他大為震驚。不由讚道:“如今時期竟有這般新鮮菌菇,屬實難得!”
現如今想吃上一口新鮮時蔬實非易事。聽聞沿淮鎮僅在瓏悅軒能吃上幾口。沈康之也確實許久不曾吃過,家裡採買的婆子已經不知訴過幾回苦。
最叫他意外的是關丘漁村竟有廚藝如此了得之人,這手藝當真可以去開酒樓了!
“這是俞進士家老太爺於黃靈山上親自培育的,這等好物本可以賣上高價,可俞進士家偏是慷慨解囊,盡是往村裡送。此次天災,漁村最大的恩人便是俞進士一家。”
村長說的情真意切。
沈康之已對漁村有了深入瞭解,其中俞進士一家的大義甚至讓他自嘆不如。
他自然也聽聞俞沐為救村人身受重傷一事,聽聞此事時,他內心激盪久久無法平靜。
俞沐,半大的小夥子便擁有出人意料的遠見,有勇有謀,敢想敢做敢拼,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若常駐漁村,豈不是埋沒了人才?
這天大的本事理應為國效力才是!
沈康之越想越激動,他願意當俞沐這匹千里馬的伯樂。
若能成就他,何嘗不是在成就自己?
是了,此次奏摺定要將俞進士一家的豐功偉績一併上奏!
然而,沈康之萬沒想到,如今的俞沐僅需他成就關丘漁村。殊不知,未來反而是俞沐在成就沈康之。
如今的沈康之心中有了想法,用罷午膳便著急回去寫奏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