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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不到,當是海難無疑。
怕不是被海怪一口吞了去, 屍骨無存。
……
想著想著,惜悅慌慌張張站起身, 不小心撞歪茶几, 點心滾的到處是。惜悅無心整理, 踉踉蹌蹌跑出去, 趴在船沿上向下看。
白嫩的小手發力捏緊船沿,細看竟在顫抖。
“阿兄!”
脆嫩的嗓音全無嬌氣,此時哪裡還顧及所謂的淑雅, 只恨不得聲音能穿過水麵, 將她的阿兄喚回來。
這是她心底的遺憾, 撕心裂肺的叫喚是她在夢中做過無數次的行為,只因七年前她未能參與搜救。
“阿兄!”
哪怕已經破了嗓子, 惜悅仍不停叫喚,叫出她七年來的思念。
彷彿將自己置身於七年前的情境, 看著依然平靜的海面,惜悅只覺恐慌和絕望。
不知過去多久始終得不到回應,叫喊聲逐漸哽咽,惜悅嚎啕哭了起來。
“嘩啦——”
破水聲起,俞沐揹著大揹簍冒出水面,兩隻大掌避開惜悅的小手抓緊船沿。全身溼漉漉,讓他不敢過於靠近惜悅。
他的小丫頭怕髒。
可看她哭的仿若被拋棄的小可憐,俞沐心疼不已,小心問道:“可是哪裡不適?”
此刻俞沐十分自責,不該為一些好物而耽擱時間。也不知惜悅發生了何事,哭的這般傷心。
他不開口還好,一開口惜悅便再忍不住,直接撲過去抱緊阿兄的脖子,哭的小肩膀一抖一抖。
什麼怕髒,不存在的。
俞沐自知渾身髒亂,儘量避著惜悅,萬沒想到她會撲過來。丫頭摟的緊,俞沐生怕將身上的溼氣過給她,想拉開她卻拉不動。
感受到小丫頭的驚慌害怕,俞沐突然意會過來。
原來,他成了惜悅的心病。
所以重逢後她總對自己愛答不理,是心中有怨。而他,不想惜悅對他心生怨懟。
不再顧慮太多,俞沐大掌托住惜悅的後腦勺,儘可能柔和語氣,哄著:“阿兄回來了,再也不走了。”
惜悅又抽抽噎噎好一會,似乎才反應過來,哽著音兒委屈巴巴地問:“真的嗎?”
吸鼻子的聲音流連於耳畔,俞沐的眼睛在惜悅看不見的地方柔成一汪清潭,出口的聲音前所未有的鬆快:“嗯,以後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阻力盡除,再沒人能拆散他們。
往後餘生,他們會好好的。
又哄了好一會,惜悅才終於破涕為笑,俞沐也終於可以離開水面。
俞沐水性好,這一趟時間久了些,倒是真個兒撈到不少好物。除開他的目標珍珠蚌,還額外捕到罕見的珍貴海貨,均是一些有價無市且外觀奇美的海貨。
換過清爽乾淨的衣裳後,俞沐直接在船上處理珍珠蚌。珍珠蚌個頭不小,裡頭珍珠又大又圓,縱是皇城貴地也尋不到如此上等的珍珠。
往常這般大的珍珠蚌哪裡那麼容易尋到,許多漁農一輩子都尋不到一個,今兒倒是扎堆似的等著俞沐捕撈。
惜悅雖長在海邊,但對海貨真不算了解。尋常吃的好物不少,但誰也不曾告知是為何物,又有多珍貴。
如今阿兄撈上來的海貨,她只覺形狀奇美,往常從未見過。尤其那些珍珠,實在太美啦!
阿姐不多久便要出嫁,正好可以給她做一份頭面做添妝。
之後俞沐又用漁網撈到許多上等海貨。當他們滿載而歸回到漁村,海邊漁農忍不住圍聚過來,瞅見一大堆令人豔羨的好物,不由發出驚歎。
“全是上等好物,行啊!”
“嘿,都說禮叔捕撈技術好,可也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