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魚自然是他暗中委託村民找來的,速速將事情解決,他也好回去著手準備興建碼頭之事。
聽罷二人對話,沈康之這才想起臨行前沐小兄弟找自己討走幾個人。那會兒他一心想上皇城面聖,故而未細問。
“沐小兄弟的事還未辦成嗎?若有需要,可再派人增援。”
沈康之就怕沐小兄弟的私事未完成,恐怕要影響碼頭進度的。
“明日便能收網,到時還需大人升堂秉公執法。”
此事還需沈大人出面,俞沐便將事情經過娓娓道來。
沈大人聽罷,怒由心頭起,低喝一聲:“豈有此理!”
想不到在他的管轄範圍內竟出此小人,絕不能姑息!
是以,翌日大家早早便整裝待發。未免無辜食客遭殃,沈康之加派人手,尚未到飯點,瓏悅軒已賓客滿座。
生意興榮,熱鬧非凡。
只好景不長,午時一刻便出了一條人命。頃刻間,酒樓亂作一團。
飯是沒法吃了,酒樓所有廚子及夥計全數被帶至公堂問審。
不出意料,王大廚將所有過錯推給黎老爺,甚至添油加醋,給他安了不少莫須有的罪名。
更有其他被收買的夥計出來幫搶,咬死黎老爺賺黑心錢。
幾人說得有鼻子有眼,甚至生出不少證據來,公堂之上,黎尚百口莫辯。
外頭圍觀的百姓見狀,也紛紛謾罵起來。
公堂上,仵作正在‘驗屍’,並對吃食進行查驗,結果確實如王大廚所言。
證據確鑿,黎尚無力反駁。百姓們終於看清黎老爺的真面目,憎惡之下竟口出惡毒言語,句句誅心,恨不能將黎老爺一家五馬分屍。
王大廚仍覺不夠,在公堂之上賣慘。
王大廚本是沿淮鎮一鼎一的廚子,瓏悅軒原本是他所有,後因染上賭癮,無力償還,只好將瓏悅軒變賣。彼時黎尚正好學成歸來,便將之買下,又因有惜才之心,將王大廚及其他廚子一併留下。
誰想好心被當做驢肝肺,王大廚認定瓏悅軒是自己辛辛苦苦打拼來的,黎尚純粹撿現成的便宜,但因欠著賭債,一直隱忍不敢發作。
後來黎尚名氣越來越旺,沿淮鎮再無人提及王大廚的名諱,這讓他更加懷恨在心。
而對家酒樓東家正是看重這點,輕易挑撥,並與賭場合謀,讓王大廚欠下鉅額賭債,二人一心搞垮黎尚,於是便有了今日局面。
如今王大廚見大勢在手,正在哭訴黎尚‘搶走’自己的瓏悅軒。
說罷,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磕頭請求:“求大人明鑑,求大人明鑑啊!”
沈康之向一臉怒容跪於一旁的黎尚看去一眼,又回頭看了看哭得慘兮兮的王大廚,他已被那王大廚吵得不耐煩,乾脆命人將他的嘴堵上。
此舉引來百姓們的不解,怎的還把王大廚的嘴堵上了?他才是受害者呀!
未等解出疑惑,便見沈大人和顏悅色對黎尚說道:“黎老爺可有話要說?”
黎尚當然有話說!
方才只要他開口,說不完一句話便被王大廚搶話,在外人看來便成了他在‘百口莫辯’,這時候他自然要為自己辯白。
於是,黎尚將當年購買瓏悅軒的過程一一道來,並訴說自己待王大廚一向視如兄弟。
原本他並不知道王大廚因何要背叛自己,如今他終於想明白了。
當年黎尚並不知王大廚是因賭博欠債,故而才賣掉瓏悅軒。也怪自己蠢,王大廚謊稱家中變故,他便信了,不曾派人查探過。這人從一開始便是白眼狼,今日之事是他自己識人不清,怨不得人。
“若要說有罪,自然是識人不清之罪。這點,我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