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自己都要信了。
話是沒毛病的,丫鬟們只得再絞盡腦汁想想其他。
正是此時,清磁的聲音傳來,帶著些許笑意:“那便聽話,過來。”
來人正是俞沐。
抬頭迎上阿兄帶笑的眸子,惜悅喜滋滋地小跑過去,伸長一隻腿,昂高頭顱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讓我進去,腿給你。”
隨便砍。
身為家裡頭的一份子,自家舉辦的詩會怎可少了她?
這是不公,是排擠!
得反抗!
俞沐搖頭,上前牽起惜悅的手向前行去,也不說旁的,只道:“陪陪阿兄。”
惜悅不解:“阿兄怎不去參加詩會?”
阿兄身為詩會牽頭人又身居高位,不參與可妥當?她是希望阿兄參加的,若能借此在文人的筆墨潤色下為哥哥正名是再好不過。
“我若出現恐要引人侷促而至失常發揮,不若與惜悅相伴。”說罷看向惜悅,湊近了問:“不喜?”
“喜的!”
惜悅重重點頭,回聲嘹亮無半點遲疑,眸中光彩熠熠生輝,令人觀之心頭髮喜。俞沐心頭髮癢,忍不住在惜悅唇上輕啄一口。
眾目睽睽之下這般有恃無恐,引來惜悅的嬌嗔:“幹嘛呀!”
悄咪咪環顧四下,見下人們不知何時已背過身去,這才放心。
惜悅瞪阿兄一眼便自行向前行去,心中羞赧,步伐卻格外的雄赳赳氣昂昂,早已沒了入雲墨堂的心思。
俞沐緊隨在後,躍過月亮拱門時利眸向內輕掃,薄唇隨之勾起,儼然一副得勝之姿。
雲墨堂內,停步在月亮拱門處的沈沢僵立在原地,初見惜悅時的驚喜早已被失落取代。
沈沢只覺心中酸楚不堪,心口好似有一雙無形的手正在使勁拖拽,疼得他不能自己。
他好不容易奪得父親首肯讓他參與此次詩會,本想趁此機會尋到七七問她對於親事的看法。她若是礙於俞家的養育之恩而不得不委身於祈將軍,那自己無論如何也要帶她離開這是非之地,所有艱難險阻他來扛。
可是他錯了,事實證明所有猜測全是由自己的執念滋生的臆想。
他明明就在近處,七七從頭到尾竟不曾看過他一眼。
再看他們二人互動,哪裡有什麼迫不得已啊,分明是郎情妾意情意綿綿。
沈沢再也沒了繼續參與詩會的心思,魂不守舍的離開俞府。
他哪裡會知道,自己能夠參與詩會全是有人故意安排。
詩會後很快便有當日佳作流傳於民間,誰能想到最受追捧的竟是俞逞的作品!更有皇城學子為得俞逞真跡而大打出手,實在令人歎為觀止!
最為意料之外的則是大學者們的反應,他們有致一同的表達了對俞逞的欣賞,幾乎每日要與其相邀共同探討學術。那是學子們擠破頭也無法參與的,著實惋嘆!
再有便是文人口中的那些令人垂涎三尺的美食。自上次的廚藝大賽後,再無人敢質疑黎皖姝的廚藝。而今又有文人雅士的妙語形容,大夥兒的饞蟲直接被勾起。可惜祈將軍母親的廚藝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嚐到的!
倒是黎皖姝期待的女兒們的親事一個也沒成,那麼多才俊在女兒們的口中多少都有不堪的一面。那日她忙於後廚,女兒們又說的有鼻子有眼,自己實難斷別真偽。
兩日後皇宮傳下聖旨,封俞逞為從一品大官:太子太師。
“恭喜爹爹!”
送走宮人,四姐妹相伴為爹爹賀喜,四雙小手伸得直,大有不給紅封不收手的架勢。
俞逞人逢喜事精神爽,可這屬意外之喜,哪曾準備,不由笑著搖頭:“你們啊!”屬實無奈。接著便讓言管事去準備,未了叮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