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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澍並未待很久,送了外賣就離開了。
方清漪把門合上,轉身,看到臥室門後一閃而過的身影,她忍不住笑,“容屹,出來吃晚飯。”
“我叫了外賣。”容屹踹開門,走了出來。
一身趾高氣昂的傲慢勁兒。
方清漪:“行。”
她把外賣擱置到一旁,轉身進了浴室。
容屹:“你不吃嗎?”
方清漪:“你不是叫了嗎?”
容屹:“嗯。”
方清漪:“吃你買的外賣。”
外面又沉寂了下來。
等到方清漪上完廁所出來,就看到容屹癱軟在沙發上,頭後仰,雙眸不知是注視著天花板,還是放空神遊,他雲清風淡地說:“你別以為這就能哄好我,該算的賬,還是得算。”
“我們之間有什麼賬?”
“你不接我電話。”
“都說了沒看到。”
“別人的電話你沒看到就算了,憑什麼我的也看不到?”已接近於質問的口吻。
方清漪不喜歡這般對峙,“靜音了,都一樣的。”
“為什麼會一樣?我和他們也一樣嗎?”容屹自嘲的一聲嚇笑,“不管你什麼時候給我打電話,我都能接到你的電話,不管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的現在,我自問能做到在我心裡你是獨一無二的,不是說說而已。方清漪,你呢,對你而言我算什麼?”
“……”
“……”
落地窗外的夜景繁華璀璨,霓虹交織,拉扯出城市絢爛的夜。
燈光穿過落地窗落在容屹的身上,五顏六色的光彩,莫名地墮於一片暗色。他毫無生氣地坐在那裡,眉宇間積攢著一片鬱色,瞳仁裡似有闇火,任風吹雨淋都無法掩蓋的火苗。
燒的方清漪喘不過氣來。
她難以理解:“我們一直以來,不都是……玩玩而已嗎?”
玩……
有必要那麼認真那麼計較嗎?
非得擺在明面上說嗎?
方清漪不明白。
“玩物要有玩物的自覺,”容屹接得很坦率,臉上神情滋生出陰暗的齷齪,“隨叫隨到,我覺得是基本。要不然,我和你玩什麼?”
“我知道,但是容屹——”
“既然知道,為什麼做不到呢?我也沒要求你隨叫隨到吧,我只是想讓你接我的電話而已,你手機靜音了,那不能再買隻手機嗎?怎麼,當初可以給我花八十萬,現在連八千塊錢都不捨得給我花了?”
容屹站在她面前,以高高在上的姿態。
方清漪也站了起來,二人視線持於同一水平線上。她天鵝頸滑出優雅的線條,氣場強大凜冽,不輸他分毫,“你的要求未免太任性了,既然是玩物,就應該姿態謙卑一點兒不是嗎?”
“你不能這麼說,方清漪,”容屹淡聲道,“你不能只許你玩,不讓我玩兒你吧?”
“我也沒不讓你玩我,”方清漪甚至還笑了下,“我舔你的時候,你不是挺開心的嗎?”
話題猝不及防轉向綺糜那一方。
容屹黑著臉,真是被氣的臉黑了。
“有本事別求我舔你。”
“你……”
方清漪抬腳踹了他一腳,“清醒了沒?”
容屹低嘖了聲。
方清漪又是一腳。
“別踹了。”他煩悶。
“清醒沒?”
“我一直都很清醒。”
“清醒的人是說不出剛才那些話的,”方清漪面容凝肅,“我承認,沒接到你電話是我的不好,我沒想到會有高鐵著火……抱歉,容屹,換個立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