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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塵埃落定。
南煙的未婚夫,是齊聿禮。
作者有話說:
沒有回憶殺了。
最後一個回憶部分在這裡啦!
希望大家看文愉快。
還有。
沒有雙更!早點睡覺!過幾天再!雙!更!
房間在一樓, 窗靠西北,長年不見光,陰冷砭骨。
齊聿禮怕南煙著涼, 沒讓她留下來過夜。
南煙離開後, 齊聿禮坐在書桌前,一遍又一遍地抄寫家規家訓。說起來也是不可思議,堂兄弟們經常被罰抄寫家規家訓, 齊聿禮是沒抄過的。他的人生,嚴謹縝密,從未出過一次錯,自然不需要罰抄寫。
這是他第一次面壁思過, 罰抄寫。
即便到現在為止,他都不認為自己有錯。
男歡女愛,你情我願,並且從一開始, 他就想娶她為妻, 這有什麼錯?而南煙,她也以和他結婚為目的地靠近他。
同床而眠那麼多歲月, 齊聿禮比任何人都清楚, 南煙是在利用他。
她看上的是他的權勢和地位。
她對他根本不是男女之愛。
齊聿禮都清楚。
可那又怎麼樣呢?
他心甘情願。
反正他的地位無人可撼動,反正他愛她愛的早已盲目、失了智。
沒有人能夠永遠保持清醒,就讓他永遠在清醒中墜落。
翌日。
連綿陰雨天驟然放晴。
早餐過後,南煙和齊月在住房區的客廳討論著做指甲的事情。
南煙是不做美甲的,下週開始她就得上手裁剪、縫紉旗袍了, 指甲過長會影響工作。所以她這會兒正陪齊月挑選美甲款式。
齊月每個月都會換一款美甲, 她做美甲有一準則, 絕對不做當下流行款。
怕撞款。
女生麼, 都怕和別人一樣,都想要獨一無二。
南煙理解。
她沒怎麼做過美甲,但她做服裝的,深諳色彩搭配,於是提議道:“正好是春天,院子裡的鬱金香也快開了,要不就做個鬱金香美甲?不過我們不要使用紅色系,花瓣以淺藍色為主,青綠色葉子,營造出一種清透感,挺符合春天的。你手指又長又白,淺色系的美甲做起來會很好看。”
齊月朝她豎大拇指,“我就知道問你沒錯,煙姐,你審美一絕。”
南煙不甚在意地勾唇笑。
隨即。
大門外傳來響動。
一個接一個的人提著禮服裙進來客廳,直上二樓南煙的房間。
南煙和齊月對視一眼,雙方眼裡,均是困惑。
恰巧人群最末端是管家,管家走到她們面前,替她們解開困惑,“十天後就是老爺的壽宴了,等到那天,老爺會和所有人宣佈煙小姐和三少爺訂婚一事,所以那些禮服是為煙小姐準備的。”
齊月震驚:“我二十整生的時候,爺爺都沒給我準備過這麼多禮服。”
管家四平八穩的語調,“整生有很多次,婚姻大事一輩子也就一次,還是得重視些。”
“是兩次。”齊月弱弱地糾正,“一次訂婚,一次結婚。”
“……”
管家眼觀鼻鼻觀心,“煙小姐,你是現在上樓試禮服,還是等待會兒禮服都到了,再一起試?”
齊月更驚了:“還有?!”
管家:“還有五十條禮服裙正在路上。”
齊月咋舌:“他倆不是訂婚儀式吧,有必要這麼隆重嗎?”
“訂婚的日子,老爺和沈夫人還在討論中,只不過,該有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