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擔憂,那你告訴我,你在擔憂什麼、怕什麼?”
秦思吟像是在大霧之中在沉沉森林中漫步徒行的旅人,找不到方向,摸不清來路,擔憂未來又害怕過去,而顧榕的話,像是清晨時最清澈的風一般,把迷霧全部吹散,她看到了遠方的亮光,以及逃離的方向。
她的喉嚨哽住了,艱難而又堅定的說:“我在害怕我自己,害怕這只是一場夢。”害怕夢醒時分的悵然若失。
“不會。”顧榕認真的說,“這不是夢。”
他雙手捧著她的臉,深情專注的看她,說:“即便這是夢,我也會讓你長睡不醒,至死方休。”
秦思吟眼角一動,一滴眼淚滑過,滑進顧榕的手心裡,冰冷的消逝了。
“別擔心。”顧榕嘆了口氣,一把把她攬入懷中,說,“一切都有我在。”
秦思吟就在那個熟悉的懷抱中狠狠點頭。
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雙手抓著他的衣服,牙齒狠狠的上下咬著,感受到他的沉穩有力的心跳,她的心裡卻是從未有過的安寧鎮定。
她不怕。
只要有他在,她就不怕。
幾天之後,秦思吟和南顧還有安寧一起在外面吃飯,三個人聊著各自的事情,聽著彼此之間的趣事都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