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裡飄落,像是一場無聲的圓舞曲一般。
她拿起包下車。
梁亦封站在院子外的鐵門前,伸手推開鐵門。
雪下得越來越大,梁亦封在前面催她:“快點進來。”
“哎。”她應著,小跑著到他的身邊。
他分明是看著身前的,身後又像是長了雙眼睛似的,她一到,他就伸了一隻手出來,鍾念沒有猶豫地回握住。
雙手十指交握。
他的手一如往常的冰冷,他似乎體溫就比常人低一點,哪怕是在床上,都是如此。
梁亦封拉著她往裡走。
鵝軟石鋪成的小路上已經積了一層雪了,北方的雪下得又快又大,僅僅是一天的工夫,地上便有了一層積雪,鞋子踩在上面,發出悶悶的聲響。
到了大門處,梁亦封從口袋裡拿出鑰匙。
“咔——”的一聲清脆的開門聲響起。
屋子裡面暖融融的,鍾念被他帶了進去。
沒有開燈的室內,暖意盎然。
梁亦封把她按在門板上,雙手抱著她,額頭相抵:“以後我們住在這兒。”
漆黑的室內,他的身影壓在她的身前。
眼前一片陰影,但他的雙眸黑漆漆的,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帶了一股攝人的光。
鍾念說:“你什麼時候買的?”
“很多年了。”梁亦封含糊地說,他沒有說是特意為她買的,也沒有說這間房子和他一起在等她回來。
他不希望她感動,這些都不值得她感動。
畢竟這些都是他的心甘情願。
鍾念伸手推了推他:“我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