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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扣一顆不落的扣著,連脖頸處的那一顆都扣上,黑色的領帶系再脖頸下方。
鍾念挑了下眉,“你領帶沒繫好。”
梁亦封側過頭:“有嗎?”
“嗯。”她把自己的包遞過去讓他拿著,抬手,把他的領帶拆了,重新系好。
鍾念往後退了兩步,仔細看了看,“現在可以了。”
梁亦封透過反光電梯金屬鏡看到裡面的自己,領帶端正繫好。
他唇角上揚,心情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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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亦封送鍾唸到了電視臺之後,提醒她:“結束了就到醫院。”
鍾念下車之前無奈的看了他一眼:“知道了。”
她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快走吧。
等他的車匯入車流之後,鍾念整理了下頭髮,便往電視臺裡走去。
南城電視臺和多家報社都有合作,大家互通有無,而且報社有很多的採訪影片都是給電視臺輸送的,電視臺和報社之間,關係甚密。
鍾念這次來主要的原因是,電視臺這邊有個培訓,報社讓鍾念過來參加。
到了培訓教室以後,鍾念發現來的人還不少。
也有其他報社的,不過最主要的還是電視臺自己的記者。
鍾念選了個角落位置坐下,大概是生病的緣故,她做什麼都提不起精神,早上的培訓結束,她整個人坐在位置上不想動了。
幸好培訓都是半天半天的,鍾念給孫哥打了電話,說自己身體不舒服,發燒了,要請假,孫哥說了句身體最重要,然後就准假了。
答應的輕鬆自然,沒有一絲猶豫。
鍾念揉了揉眉,抿了口水,收拾好面前的東西,起身要走的時候,桌子上突然多了隻手出來。
她站起來的動作停下,改為坐回位置上。
抬頭,站在她面前的人,臉熟,見過,就在覃城見過的,陳國良。
鍾念今天連和他交談的心情都沒有,但畢竟在電視臺,該有的禮貌還是要有:“你好,請問有事嗎?”
陳國良拉了條椅子在她前面坐下:“鍾念,好巧。”
鍾念心想能有多巧,南城就這麼大,報社就這麼幾家,送來培訓的都是精英骨幹,他都能去核能峰會了,這麼個培訓自然也會來。
想雖然是那麼想的,說出來的話卻是不一樣的:“嗯,真巧。”
陳國良咧嘴笑:“有時間嗎,中午一起吃個飯。”
鍾念:“沒有。”
她嗓子眼癢的想打噴嚏,她咳了咳嗓子,拿過一旁的水,擰開,喝了幾口緩了下。
陳國良:“你怎麼會沒時間,報社能有多忙我又不是不知道。”
鍾念說:“不好意思,我要去醫院一趟,沒有時間和你吃飯。”
鍾念說完就起身要走,陳國良卻突然拉住她:“哎,我送你過去。”
鍾念闔了闔眼,心裡的不耐煩快到達臨界點了。
她說:“不需要。”
陳國良:“我也沒事情做,我送你一趟,不礙事的。”
培訓教室裡的人都散了,鍾念把自己的手從他的手心裡抽了回來,她突然想到了什麼,笑了一下,雙手環在胸前,說:“你上次的專訪做得怎麼樣?”
“專訪?哪個?張航橋的那一個嗎?做的還可以吧。”陳國良說,“不過你是怎麼約到他的,他可不是一般人能約到的,不過幸好我父親是他下屬,所以他願意接受我的採訪。”
他說話時,眉眼之間不自覺的帶一份得意神色。
差一點就能上天似的模樣。
鍾念輕輕的“哦”了一聲,然後用非常溫柔非常溫柔的語調說:“我也沒約他,只是說要一起吃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