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的商從洲低嘖了聲:「老四,你別以為你女朋友在,我就不敢拿你怎麼樣了。」他視線一轉,對方清漪說,「想不想聽老四以前讀書的事兒,你別以為我們老四一直都是這麼傲的,他當時被我們哥幾個欺負的……嘖——」
「——我喝,你能閉嘴嗎?」
容屹想起那些糗事,自己都覺得丟人現眼。
要是被方清漪知道,那還得了?!
這倒是激起了方清漪的興趣,「你別喝酒了,萬一喝醉了怎麼辦?」
她問商從洲:「是什麼事?我想聽。」
換來的,是容屹將杯中酒一口悶,然後,他一手捂住方清漪的嘴。
容屹一字一句:「不、許、問。」
方清漪:「好好好,不問。」
容屹只得一杯又一杯地喝酒。
婚宴結束後。
他被徹底灌醉。
商從洲挑了挑眉,深藏功與名:「不是想看他喝醉了的樣子?看吧。」
方清漪怔了下:「謝謝商二少了。」
商從洲摸摸下巴:「是不是應該改口?」
方清漪莞爾,不溫不火道:「那得要改口費。」
商從洲散漫一笑:「行,我明天差人把改口費明天送到你手上。」
不過在改口費送上之前,他得先差人把喝醉了的容屹弄上車。兩位保鏢架著容屹,把他放進車後座,隨後離開。商從洲今晚沒喝酒,他把自己的司機分給了他倆,自己開車離開。
目送他離去,方清漪思忖片刻。
怪不得在圈子裡,無數人誇讚他,溫文儒雅。方清漪每每與他相處時,腦海里總會不由自主地冒出小時候學的一句詩——言念君子,溫其如玉。
寒氣由四面八方襲來,方清漪搓了搓冒雞皮疙瘩的手,怡怡然鑽進後座。
容屹的酒品很好,喝醉了也不耍酒瘋,只是安安靜靜地靠坐在座椅上。
他面泛不正常的紅潮,濕漉漉的雙眼被酒氣薰染,眼神迷離,盯著方清漪看了好一會兒,才確信自己眼前看到的是她。
「方清漪。」他呢喃。
方清漪手搭在他後腦勺,輕輕地嗯了聲,誘哄的語氣:「怎麼了?」
容屹頭埋在她頸窩,「我好想你。」
方清漪笑:「天天見面,有什麼好想的?」
「不是,」他嗓音被酒精浸泡過,低沉,沙啞,「五年來,我一直在想你。」
「你呢,你有沒有想過我?」
怎麼可能沒想過?
五年前的一切,像是一場夢。
綺糜,瑰麗,放浪形骸的黃粱一夢。
以至於方清漪午夜夢回時,總會不由自主地回憶起那段時間。
方清漪溫聲道:「有的,容屹,我有想過你。」
容屹滿意了,在她頸窩裡蹭了蹭,好似睡去,只是時不時夢囈幾聲。
離得很近,方清漪聽清了他說的話。
「我好想你。」
「我只想你。」
「不要扔下我了,方清漪。」
「……姐姐,我叫你姐姐,你別不要我。」
車窗外路燈一盞盞掠過,明暗交織的車廂內。
方清漪頭微垂,碎發垂落,掩蓋住她眼底沁出的,薄薄一層的水汽。
……
回到家中,方清漪給容屹泡了杯蜂蜜水。
一小會兒的工夫,容屹整個人好像活過來了,把方清漪按在懷裡,又是親又是摸的。嘴裡還唸叨著:「我們也結婚吧?三哥都結婚了,我也想結婚,你比南煙還要大幾歲,你為什麼不結婚?為什麼不嫁給我?」
「你是不是隻想和我玩玩?你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