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段兩家沾親帶故,商從洲的親戚,四捨五入,勉強算得上是霍以南的親戚了。
國慶假期,射擊館的顧客眾多,霍以南怕沒位置,特意找商從洲要了段應淮的聯絡方式,讓他給騰個射擊房出來。
電話那頭,段應淮懶洋洋的應了聲,隨後響起一道女聲:「段應淮你手放哪兒啊?你發情注意點兒場合行嗎,這還在外面!」氣急敗壞的。
窸窣聲響起,好似衣料摩擦,又像肉體博弈。
隨後是段應淮喘息不勻的聲音,對著霍以南說的:「你直接去,負責人會帶你進包間的,我這邊處理點兒家事。」
電話結束通話。
霍以南的心情還挺複雜的,平靜之餘,又摻雜點兒羨慕。
段應淮的那檔子事兒,他們都知情,開始的方式並不好,算得上是惡劣至極——霸王硬上弓。可到頭來結局是好的,跨越了階級,和他家保姆的女兒結婚了。
家事。
什麼時候,他和南笙的事兒,也能被稱之為,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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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高速,暢通無阻。
十來分鐘的時間,抵達射擊館。
負責人在館外恭候多時,見到他倆來,立馬畢恭畢敬地迎了上來。
「霍先生,射擊房已經準備好了,如果需要教練的話這邊也會給您找資歷最深、技術最好的指導教練,您看是否需要?」
「不用。」霍以南揮了揮手。
豪門公子哥大小姐們,打小就上各種興趣課,射擊打槍,都是基礎課。
射擊館的內建包房,佔地面積約五十平。
兩面牆,一面掛著各類氣泡槍,一面掛著各種大小不一的弓箭。霍南笙對弓箭不感興趣,直奔放槍區域。
她拿槍的動作很標準,很規範,肩脊筆挺,挺胸收腹,整個人看上去利落幹練。
霍以南坐在休息區,欣賞著她執槍打靶的畫面。
「砰砰砰——」
接連十發。
旁邊的大螢幕顯示靶數,她的記錄瞬間重新整理了場館的最高記錄。
霍南笙摘下隔音耳罩,轉過身,和霍以南炫耀:「哥哥,我厲害吧?」
霍以南說:「厲害。」
她笑:「都是你教得好。」
她所有的老師都是霍以南請的,唯獨射擊課的老師,是霍以南自己,他親力親為。
霍南笙是在結束高中生活的那年夏天,學的射擊。
她和霍以南說想學射擊,是想讓他給自己找個射擊老師,結果沒想到他百忙中硬生生抽出時間,來給她當射擊老師。
「試試這支槍。」
她手裡的是貝雷塔半自動手槍。霍以南拿給她的,是魯格sr-22半自動步槍,步槍的後坐力較大,不好掌控。稍不注意,強大後坐力會將人的肩膀幹脫臼。
霍南笙不太喜歡步槍,太長太重,握的手發酸。
「手會酸。」她不情不願地從霍以南手裡接了過來。
「昨晚都是我在用力,你怎麼就酸了?」
「……」
霍南笙意識到,他倆對話不在一個平面。
她掀眸,對上他別有深意的眼,忍不住啐他一句:「色死你得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霍以南越發厚顏無恥。
他握住霍南笙的手腕,他的手很大,輕鬆地包裹住霍南笙的小手。十指交疊。方才還像個流氓說著不著調的話,下一秒又換了張斯文正色,「你儘管瞄準,我幫你握著,不需要你怎麼出力。」
這話也是昨晚聽到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