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
等到三月十五日,此前向工廠訂購的新一批公主裙全部出貨,溫楚和嚴妤分別帶著攝製團隊前往計劃覆蓋的村鎮進行探訪,一直到兩週後結束回訪。
三月的最後一天,溫氏基金會召開了成立以來的第四次釋出會,不僅公開了目前“公主裙”計劃的進行過程和一系列賬務,也將此前歷時七個月才結束的“花蕾計劃”詐騙案的勝訴結果再次提出來鞭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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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楚這大半個月下來簡直累得夠嗆,偶爾還會收到《行夜》兩位編劇跟那位處女座導演的資訊轟炸,在多方對劇本的最後一次精校上作為重要的參考意見處理。
至於她的那個新婚老公……在巴黎一起過完情人節之後就被排在“《行夜》交稿-公主裙計劃-劇本最後一次校對”的最後一位,三天沒一個電話都是常事,更別說約定的什麼探班。
好在休整兩天後,四月三號是《行夜》的第一次劇本圍讀,所有出演角色的演員都要在會議桌上端正坐好朗讀劇本,並做好被導演編劇挑刺的準備。
《行夜》作為原著一百多萬字的大體量劇本,當時在籤版權時就確定要分成兩季進行拍攝,目前兩季的劇本都已經改編好,這次圍讀上只提供第一季劇本,發到幾個主角手上都是厚厚一沓。
第一季大部分都集中在東南沿海的鷺島進行拍攝,因為兩人的航班時間不得已錯開了,嚴峋在第二天一早才抵達酒店,在劇組定好的房間簡單洗漱後前往會議室。
而溫楚那會兒已經化好妝在樓下餐廳吃早午餐,中途收到衛遠的訊息,還麻煩她幫某人打包了兩份三明治,然後讓衛遠下來拿。
所以兩個人時隔五十天的見面實在很不私人,只能在彙集了三十一名演員和六位工作人員的大會議室隔著桌上的兩盆雀梅時不時瞄兩眼。
只好在導演跟主角坐在橢圓會議桌較近的對面,溫楚跟他離得不算太遠,加上她對劇本的熟悉程度,大部分時間都可以把眼睛從白紙黑字上挪開,落到他的臉上。
導演在這之前也跟她探討過很多,對劇本的情節走向到情感核心都把握得很充分,所以這會兒雖然請她來跟組,大概也就是看在溫謹平和光輪老董的面子上賣她個心安,不需要她一個年紀輕輕的門外漢對他指點什麼拍攝技巧。
因此今天一整天3+4小時的會議,溫楚差不多一句話沒說,只是偶爾會跟導演指指劇本上的段落,再看看正在唸臺詞的演員,表示她覺得不太行。
然後導演會跟她點點頭,也指指自己劇本上做的標記,表示他早就看出來了。
然後在對方的臺詞結束後簡單指點兩句。
這種情況一多,溫楚和其他兩個編劇就顯得毫無存在感,後期難免對著某人的臉神遊。
他在公共場合沒辦法對自己表示什麼,手裡的臺詞又巨多,喝口水都沒工夫,更別提跟她眉目傳情。
這樣的情況一直從早上九點捱到十二點,午休開始時溫楚本來想給他偷偷摸摸發條微信,誰知道邊上的導演又橫插一腳,招招手叫他跟幾個副導和主演一塊兒第一次聚餐去。
這種聚餐大都是為了主演聯絡感情,桌位有限,人員精簡,加上組裡一叫編劇就得叫三個,很自然地把她排除在外。
嚴峋出門前看了她一眼,片刻後給她發了條微信:
【晚上再說】
但溫楚還是不爽,尤其是他這種口氣加上字數顯得實在敷衍,回了“哦”之後就一聲不吭地上樓回房間休息,中午就吃了客房送的cheese board補充能量。
然後在下午的四小時劇本圍讀上餓得整個人都蔫巴,只能儘量靠著身後的椅背狂喝咖啡,免得往前一趴就睡著了。
反倒是這樣,狗男人好像良心不安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