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哉?”江駱駱說著抬肘推了推她,想得那叫一個美好,“而且這樣一來,說不定在愛情和帥哥滋潤之下的我溏心蛋太太醍醐灌頂,感情線嘩嘩就來了,下本刑偵轉頻耽美,我還能看兩個帥哥那個啥……嘻嘻。”
“……”溫楚掀了掀眼皮,告訴她,“你別想了,不談戀愛逼事沒有,我萬一找著了個小鳳凰男處心積慮上位來跟我搶家產,我就是有九條命都不夠我爸弄死的。”
“那你也總得找點逼事給自己做做啊,總不能死到臨頭完整地來完整地走?”江駱駱一臉淡然地開出了一輛衝鋒車,接著道,“真要怕小鳳凰男就找個富二代啊,我聽說嚴妤就幾天前,在朋友圈裡跟小新男朋友官了個宣,對方力拓小公子,長得也白白淨淨的,就是身高差了點。”
“嗤,姐姐我不搞未成年——就我們這輩的,但凡長得像個人的都有主了,我費了把勁喝人家喝剩的湯?我有病?”溫楚一股腦倒完這樣的人間慘案後,總算反應過來她剛剛說了什麼,“等等?嚴妤也找著男朋友了?”
“是啊,嚴妤這種小作精都找著了,你竟然還沒找著……”江駱駱一邊搖頭一邊可憐她,彷彿並不知道她身邊這位才是申圈第一作精似的,“我聽說四月底吧,她設計的那套不知道什麼玩意兒的珠寶要開展了,邀請函鐵定少不了你的,到時候帶著自己的小男朋友在你面前耀武揚威的,你受得了?”
“……”溫楚只能在心裡默默刷草。
要說她在這個圈裡混得光鮮亮麗的話,嚴妤跟她比起來也並不差。
嚴氏集團作為申城房地產市場的龍頭,在荊市迴歸後的三年裡溯流而上,憑藉過硬的資本穩穩紮根此地,幾十年來的業務從房地產拓展到酒店商城乃至大型連鎖超市,上一輩的幾員猛將甚至有進軍影視和時尚行業的,多年來不知道吸了多少勞動人民的血汗錢,堪稱申城一霸。
而這個家族在他們這輩也算體面,出了像嚴崢這樣根正苗紅的接班人,嚴嶠那樣溫文爾雅的音樂家,嚴舒這樣誰說女子不如男的商業鬼才……堪稱人才濟濟。
只不過除此之外,剩下的兒孫子弟們擁有姓名的不太多:一來是他們家上一輩不但人多,老婆換得也有點勤,歷史遺留問題就比較嚴重;二來是聽說這種嚴酷的豪門世家對子女的培養方式比較嚴格,跟養小蠱似的,不成才的不配露臉,只能老老實實在家當米蟲。
於是匯總完這些小道訊息,溫楚就老覺得嚴妤這種存在簡直是他們嚴家的一大bug,長相學歷也就勉勉強強混箇中等水平,不太符合他們嚴家流水線上一貫的高逼格,行事作風卻總招搖得很,每回都能冤家似的跟她對著剛,衣服要搶活動要擠風頭要出,著實恨得她牙癢癢。
江駱駱當然是知道她們倆這段私人恩怨的,所謂兩隻作精同臺必有一毒,這會兒剛好就是把溫楚拉下渣女海洋的最好時機:
“所以說啊……你就是假的也得先找個男人充充場面,就算是披著小奶狗皮的鳳凰男又怎麼樣,你今年少買一條裙子的錢還養不起一個小美男?……最多就是萬一到時候真情實感,婚前協議和遺囑都籤一簽,你爸連你都養得起,再養個小美男怎麼了?”
“……”溫楚涼涼垂眼掃了她一下,倒不是因為生氣,而是很驚悚地發現江駱駱這個狗竟然他媽說的很對???
就憑嚴妤這隻小跳蚤的脾氣,就算她到時候在腦袋上貼出“我這輩子不打算談戀愛我真的過得很好”這樣的slogan,她也會婊兮兮地過來捏著嗓子蹦躂著問“為什麼啊dorren~”……的。
光是想到那樣的場面她都已經一陣惡寒,更別提到時候真的被當眾處刑。
所以,絕對不可以。
--
當晚,這幾天被噴成臭雞蛋的溏心蛋太太發了條最新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