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跟關庭搞肉搏戰的幾人身上或多或少都還掛著點彩,看向關庭的眼神都怪怪的。
有人沒有參與早上的大戰,看歪脖子的慫樣很不以為意。
嗤笑一聲,那人扒拉開歪脖子後站在關庭面前:“關蠻子,挺楞的啊!”
來人個子不小,比一米八三的關庭都高了小半個腦袋。
他居高臨下看著關庭道:“早上老子不在場子裡,你小子就敢鬧起來。
實在是太不給哥們面子,難道哥們平日裡打下的威風,到你這裡都成了狗屁?”
伸出健壯的胳膊,他用手指頭戳了戳關庭的胸口,獰笑道:“今天,老子過來,就一件事。
要麼,你把欠老闆的錢還了;要麼,把你媳婦給我帶回去。
怎麼樣,二選一,很簡單吧!”
這個人叫做狍子,是賭場杜老闆手下的第一狠人。
平時都在賭場裡面鎮場子,到了要賬的時候也是他帶著人去催債。
其人高大壯實,據說手底下還有些功夫,做起事來心狠手辣,讓人斷手斷腳從來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關庭以前常在賭場裡泡著,認得他。
上輩子這個時候他自然是打不過對方的,可重生回來的關庭卻沒有這個顧慮。
看著仍然一下一下戳在胸口的手指頭,關庭眉頭微皺。
手中的菜刀挽出了個漂亮的刀花。
寒光浮動,菜刀吭哧一聲飛到了門柱子上,顫巍巍釘得死死的。
對付這樣的角色,還用不著兵器。
關庭正待動手,卻聽見院子外面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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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讓這些外村的傢伙欺負了咱村的人!”
“狗日的關庭,一天到晚不學好,還要咱們來給他收拾爛攤子。”
“媽的,趕走了要賬的,老子要親手把關庭揍一頓……”
一瞬間院子外便出現了十幾個拿著鋤頭鐵鍬木棍子的村民。
賭場的人來了不少,但見到這個架勢也不禁渾身打了個哆嗦。
這個年代民風彪悍,尤其是這關家廟,老老少少都是在一起住了不知道幾輩子的人了。
彼此之間七彎八拐都帶著親戚,真遇到事了,這些人可是半點都不帶猶豫的,操起傢伙就上。
村民們的思想很簡單,自己人有什麼問題,他們可以關起門來教訓。
但外人來這裡搗亂,打死都是活該。
見到這種情況狍子也有些急眼,趕緊大吼一聲:“關家村的老爺們先別動手,聽我一句話。”
有人不管,瞪大著眼睛跟他對吼:“滾你孃的蛋,早上你們偷偷摸摸把關庭扔過來。
人都快被你們打背過氣去,現在想一句話就了事,想屁呢!”
狍子跑慣了江湖,也不廢話,直接掏出一張紙來。
“關庭昨天賭錢,輸乾淨了還借錢賭,最後輸了八千塊。
他寫的條子,要是還不上,就用老婆抵債!
上面還有他按的手印。
咱們可不是不講理來關家廟胡鬧,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的呢!”
四下頓時一片寂靜。
“關庭,你這個狗東西,老子,老子親自打死你好了!”
人群裡站出來一個八旬老漢,舉著鋤頭,顫顫巍巍地向著關庭衝了過來。
看著眼前這個渾身精瘦但氣勢磅礴的老頭兒,關庭愣了一下,而後咧開嘴笑了起來。
關景明,論輩分的話,是關庭的爺爺輩,他管對方叫叔爺。
上輩子就是這個老頭兒,託了老戰友的關係,將已經爛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