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到山頭。
老林子漸漸從沉睡之中甦醒,恢復蓬勃的生機。
露珠從樹葉上滴落,砸在花瓣上碎成晶瑩的水霧。
鳥兒在晨風之中清理著羽翼,準備出門獵食。
松鼠從樹洞之中跳了出來,機警地打量四方。
一隻小野豬嗅探著自家門前的一畝三分地,小心翼翼地探出身體,確認沒有危險之後咻的一頭扎進草叢。
卻不料剛剛穿過家門口的那堆灌木,就迎來了當頭一棒。
這一棒出手的時機相當巧妙。
恰好在野豬嗅探完畢,確認沒有威脅,全力奔跑的當口。
粗實的木棒直接敲斷了野豬的脊樑。
緊接著便是一刀從眼眶刺入,直接將它的腦漿搗成了漿糊。
野豬連哼唧的機會都沒有,便見了閻王。
活蹦亂跳的野豬成了最好的高蛋白補充物。
從昨晚開始,阮氏兄弟就沒有喝過一滴水,吃過一口乾糧。
這次的行動徹底失敗,且一路被追殺得狼狽逃竄,甚至連取回臨時補給點物資的機會都沒有。
大哥阮天祿的體能徹底耗盡,再得不到補充根本無法支撐下去。
頭部的重創嚴重影響了他的行動,幸好阮文曜隨身攜帶了少量的抗生素。
否則在這叢林之中穿插一整晚,光是疲憊和感染就能要了他半條命。
關庭不緊不慢吊在兩人身後啃餅乾。
他運氣好,搶來的摩托車上正好有幾袋餅乾。
對方需要獵食補充體力,他卻可以節省這部分的消耗。
本來他的體能就佔優,此消彼長之下,優勢更大。
趁他病,要他命。
阮氏兄弟中有傷員,這次不趁機會把他們搞死,等他們緩過勁來,龍牙小隊就要有人倒黴。
他看得出來,對面其中一人已經到了極限。
只要再緊逼一把,這一次至少要讓對方折下來一人。
和著露珠吞下最後一塊餅乾,關庭悄無聲息潛入叢林。
頭部受到重創,連續奔逃再加上一夜未眠,阮天祿已經疲憊到了極點,正倚靠著一棵大樹閉目養神。
弟弟阮文曜正在旁邊的樹葉上搜集露水。
昨天受傷帶來的失血讓阮天祿急需補充水分。
還好這次行動是兄弟二人搭夥,阮天祿默默想著。
要不然自己鐵定折戟在這片陌生的土地上。
居然有這樣的高手……
阮天祿將呼吸沉下來,整個人進入一種似睡非睡的狀態。
這是東南亞流傳的一種奇特的呼吸法,可以讓他在很短的時間裡將自己的心率降下來,儘量減低身體消耗。
他需要利用深度入定儘快恢復體能!
然而,一道利箭悄無聲息地穿過層層樹葉,瞬間來到阮天祿的眼前!
在生死之間摸爬滾打了二十多年的阮天祿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就往地上倒去。
可是依然慢了一拍,頸部傳來的痛感告訴阮天祿,他已經中招。
用手一抹,鮮血並不是很多,但傷口處傳來的麻痺感卻讓他心如死灰。
阮文曜扔掉手中用樹葉團成的杯子,撲了過來,將鼻子湊到傷口處使勁嗅了幾下。
極度的悲憤讓他再也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提起手中的微衝對著樹林瘋狂掃射。
“我操你祖宗,出來啊!狗東西,出來啊!”
直到將一梭子子彈全部打完,阮文曜才喘著粗氣停了下來。
身後傳來哥哥低沉的吩咐。
“趁著我還有體力拖著對方,你快到補給點,找到明先生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