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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感覺讓寧岫彷彿回到五年前,那個她和寧母相依為命的世界,就像是她每天放學回家、寧母為她準備熱騰騰的飯菜的那個時候。
寧母對她懷孕這件事接受得很快,在她的意料之內。
寧母是多善良又堅韌的人,當初可以領養她一個無親無故的小孩,如今又怎麼可能反對女兒留下和自己血脈相連的孩子。
很幸運的是,寧岫的孕期反應並不嚴重,這讓寧母少擔憂了不少,每天只顧著給她變著花樣準備營養餐就行。
吃完晚飯後,寧岫回了書房繼續工作。
試用期過了,她也在承鴻正式入職。
換做幾個月前,她絕對沒想過自己會進承鴻在新加坡的分部工作。
最近設計部接了一個新專案,是一個比較奇葩的戶型,像一把一字型鑰匙,同事都表示難搞,但她主動提出由她來負責。
奇葩的戶型更能體現出一個設計師的創造力,這對於一個新人設計師來說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機會,她必須把握住。
逸林園,清早。
徐逢玉剛洗漱完從浴室出來,聽見客廳隱隱傳來說話聲,心口瞬間一緊,快步開門走了出去。
看清來人後,臉上的神色頓時淡了下去,眉頭微擰著問:“你怎麼會在這?”
芳姨訕訕地退在一邊。
朱槿看著還穿著深色睡袍的男人,耳根不禁紅了,竟然一時忘了回答。
徐逢玉卻沒了耐性,眉眼帶上一股寒意和薄怒:“你到底有什麼事?誰讓你來這找我了?”
朱槿咬了下紅唇,語氣溫柔又無辜:“過兩天就是我媽媽生日,她讓我來邀請你一起吃飯,我去公司找你但你一直都在忙,見不到你人所以我只好來逸林園碰碰運氣了,還好你在,不然我——”
“行了,我到時候會去的,你讓阿姨放心。”徐逢玉打斷她的話,神情不像之前那麼冷了,但依舊很淡,睨了她一眼,“你出去吧,以後別來這找我。”
朱槿暗自咬了下牙,視線忍不住往芳姨那一掃,然後優雅地頷首:“好,正好我還有事,就先不打擾你了。”
芳姨聞言立刻上前,抬手示意:“朱小姐,我送你。”
送完朱槿離開,芳姨關上入戶大門,然後就聽見徐逢玉冷淡低沉的聲音響起:“以後別放任何人進來,除非是她。”
她?
芳姨嘴比腦子快,明明已經想到‘她’指的就是寧岫,嘴裡卻脫口而出一句:“朱小姐嗎?”
徐逢玉聞言撩起眼皮,淡淡地掃了她一眼,沒出聲。
日月如流,轉眼就到了農曆新年。
這天是除夕。
段母站在院子裡,指揮段父和段如珩貼春聯掛燈籠,寧岫挽著寧母在那看著,一片溫馨笑語。
因著過年的緣故,寧岫今天穿了一件紅色的針織外套,沖淡了平日裡的清冷,多出幾分柔和暖意來。
她的預產期也快到了,就在下個月末,一想到很快就能見到這個孩子,她周身的氣質又溫潤了些。
段家三人是昨天到的,專門過來新加坡陪她一起過這個新年。
這也是他們一家相認後的第一個新年,寧岫很珍惜。
雖然上次離開前在機場,段母說交通很方便可以經常來看她,但其實這半年多,他們來的次數寥寥無幾。
段母和寧母不同,從上次她離開江城的舉動中就能猜個八九不離十,知道她要用那樣極端的方式離開一定是徐逢玉不願意和她分手。
兩家公司早有合作,段母瞭解徐逢玉這個人的敏銳,怕頻繁來往新加坡被他察覺出異常,於是也不敢常來看望女兒,每次都是真的有工作需要處理才飛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