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乎乎的,生的時候糟了大罪,躺了兩個多月才緩過氣來。”
平氏看柳傾和臉色慘白,額頭已經滲出冷汗了,趕緊說道:“不過也說不定,玥兒吃得少,控制的好,情況應該還好。”
柳傾和還是緊張地手腳冒汗,忍不住整個人貼在窗子上,心驚膽戰的,生怕他聽見賀蘭葉的聲音,忍不住破窗而入。
只是他趴在窗子上了許久,僵硬著不動,渾身都發麻了,只聽見穩婆細細碎碎的聲音飄了出來,也沒有聽見裡頭傳來賀蘭葉的聲音。
“還沒開始麼……多久了?”柳傾和忍不住問賀蘭寒。
賀蘭寒還在來回打轉,聞言猛地一抬頭,鎮定道:“許是過了一個時辰多了吧。”
“我覺著應該有兩個時辰了,”柳七郎一指烏雲密佈的天空,“天都黑了。”
“這麼久了?”柳傾和心都提起來了,扣著窗戶的手指用力到發白。
旁邊平氏和柳夫人都不忍直視了,忍不住提醒。
“這會兒才一刻鐘沒到,你們都在想些什麼!”
三人臉上都訕訕的。
“生孩子哪有那麼快,玥兒又是頭一胎,起碼也要一兩個時辰,還有的等。”平氏說道,想了想對柳七郎道,“七郎倒不用在這裡守著,你該幹什麼去幹什麼。”
“不不不,平姨,我在這等著。”柳七郎搖搖頭,“我要第一個見小侄兒。”
“隨他去吧。在這兒也好,”柳夫人按了按額角,放棄了對小兒子的管教,“也省得大家都看不住他,他又鬧些事端來。”
平氏也就由著他們去了。
寒冬臘月的,外頭庭院裡站著的一堆人,居然生生急出了汗。
隨著時間的一點點流逝,連平氏和柳夫人都暗自嘀咕了,按理說都過了快兩刻鐘了,總該發動了才是,為何一點賀蘭葉的聲音都聽不見?
平氏放心不下,趴在門縫上想要朝裡頭喊,可是又怕令賀蘭葉分心,急得團團轉。
外頭人都是提心吊膽的,產房裡頭,倒是冷靜。
賀蘭葉雙手緊緊抓著棉繩,口中咬著棉布條,跪在棉墊上,只默默使勁,沒有哭沒有鬧,甚至沒有發出一聲因為疼痛而忍不住的呻|吟,整個人除了面色發白,額頭有汗,從她鎮定而冷靜的樣子,完全看不住她正在生孩子。
跪在地上的穩婆第一次見賀蘭葉這麼淡定冷靜的產婦,沒有哀叫都有些不習慣。好在赤清棉也是冷靜的,讓她不知不覺間也放下了緊張,很放鬆引導著賀蘭葉。
賀蘭葉垂著眸,順著穩婆的指導用力,小口小口細細的吸氣。
赤清棉端來熱水給穩婆又洗了洗手後,看了賀蘭葉好一會兒了,見她從頭到尾一聲不吭的,問道:“疼得厲害麼?”
賀蘭葉鬆開口中棉布條,皺了會兒眉,慢吞吞道:“比被刀砍要痛的多。”
赤清棉詫異,單看她面色,根本看不出賀蘭葉說的,比挨幾刀還疼的痕跡。
這時,賀蘭葉又慢吞吞加了一句:“還行,能忍得住。”
賀蘭葉起初還真沒有想到,生孩子居然比她以前經歷過的一切,疼痛都要劇烈的多。一開始她還沒有準備,差點就沒忍住,還好,疼慣了的人,很快就把心態調整了回來,咬緊牙關默默使力,一聲不吭。
時間一點點流逝,賀蘭葉一直聽從穩婆和赤清棉的輔助,又過了會兒,終於一種鬆懈感驟然襲來。
賀蘭葉還咬著牙,死死拽著棉繩,就聽見穩婆如釋重負道:“生了!”
聽到這話,賀蘭葉還有一種不敢置信的感覺,手還緊緊抓著棉繩,就聽見一箇中氣十足的嬰兒哭聲,哇哇響起。
賀蘭葉還沒有反應過來,赤清棉已經在旁邊和穩婆麻利的把新出生的嬰兒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