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少陰私。齊沼更是藏有諸多秘密,關鍵是他們都與萬倉鏢局有些牽扯,甚至可以說因為他們,導致了她父親的殞命和兄長的消失。
宋鐵航提起過,追究萬倉鏢局一代代迫害著他們的原因,是因為佑胥十二年她父親賀蘭遠發現了他們的陰私,導致了這一場持續多年的追擊。
而現在賀蘭葉想一想,父親一個走江湖的鏢師,又怎麼可能撞破朝廷當初權傾一時的將軍侯府甚至國公府的**呢。漠北與臨陽豈止千里之遙,完全不該會出現任何交集。
除非……
當初萬倉鏢局接了一單有關他們的鏢,一單滿藏辛密,導致父親被害的鏢。
萬倉鏢局的慣例都是護鏢的同時確認鏢貨的無誤,出鏢之後也會進行對鏢貨的檢查,以免發生偷樑換柱的意外。就好比她在豐州時能發現二十車鏢貨被替換,就是源於這一個保持多年的鏢局習慣,不然她肯定會在無所察覺的情況下被捕,乃至丟了性命。
這一項堅持多年的習慣,在她父親手裡自然也不會丟,若是父親查出了當初的鏢貨有異,那麼她大膽一些猜測,假設那些貨物就像是她這一次一樣,是一些涉及到謀叛的罪證,按她父親的心性,定然不會裝聾作啞,只怕會想法子通稟天聽。
賀蘭葉心中一抽,若是按她所想,那父親當初的遭遇就可想而知了。
一方是毫無勢力的江湖鏢局,一面是高官權貴,這種訊息,又怎麼可能從父親的口中流落的出去呢。
她垂著眸,手中攥緊那方帕子,剛被酥酪碗暖熱了的手指尖發白,又冰涼了下來。
“我知道了。”
馬車搖搖晃晃,在空無一人的夜月下街道暢通無阻,馬蹄噠噠車輪骨碌骨碌,很快就停在了長直街刑部大牢門口。
賀蘭葉彼時已經做好了準備,她臉色有些不太好,下車時柳傾和忽地抱著她,低聲在她耳邊說道:“我在外頭等你。”
賀蘭葉抿唇點了點頭。
柳傾和率先一步跳下馬車,駕著馬車的車伕已經放了個腳凳下去,大牢入口外幾個提燈的小吏剛上來問話,柳傾和先扶著賀蘭葉下來,等那小吏靠過來之前,又對賀蘭葉快速說了句:“別急別燥,凡事有我,別怕。”
賀蘭葉下了馬車被冷風一吹,本冷得差點哆嗦,卻被柳傾和的話安撫到了,像是飲了一杯暖茶,頓時渾身一股暖洋洋。
她對柳傾和扯了扯嘴角,點了點頭。
提燈來接的小吏看見了馬車,其中一個已經扭頭進去稟報,賀蘭葉與柳傾和不過說了兩句話的時間,打|黑漆漆的悠長門道里出來了一個消瘦的青年,穿著一身暗紅近黑的官服,繫著革帶的腰肢纖細的空蕩蕩,整個人透露著一種陰鬱刻薄。
他與那提燈的小吏走出來,眉眼掃過賀蘭葉,隨意拱了拱手,露出兩份意味深長:“賀蘭局主,又見面了。”
一看見此人,賀蘭葉心中忽的一跳。
說來她與刑部督捕鄭狄月不過因為梁國府失竊時,鄭狄月率人來查過她家,她藏著了受傷的柳傾和,周旋了一番。
除此之外就是小多他們從幽鹿苑回去險些在他手裡頭吃虧,與她並無正面交鋒。
如此說來,這是賀蘭葉與鄭狄月的第二次見面。
只是這個人總有種讓賀蘭葉心中不太舒服的感覺,雖只是見過一面,卻讓她一直心有防備。
眼下也是如此,一拖三長的音讓賀蘭葉總覺著此人不懷好意。
她抬起手抱了抱拳,客氣道:“鄭督捕。”
那鄭狄月嘴角一勾,要笑不笑的,視線轉到了旁邊冷眼看著的柳傾和身上,開口道:“風使者可要一道進去?”
柳傾和如今臉上修飾的較多,與他本來相差的大了,而鄭狄月只見過他女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