饅頭仔細觀察敵情,發現這個討厭的外來者好像偃旗息鼓了,這才滿意哼了一聲。
下一秒,便聽青年說,「今天中午饅頭跟月餅每個扣一隻螃蟹,太調皮了,得罰。」
饅頭:「??!!」
晴天霹靂過後,饅頭看到對面的棕熊崽子明顯也是怔住了,突然又覺得——好像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
不得不說,一旦存在對比,心理就是會變得這麼奇怪。
我落不著好,難道你就能全身而退嗎?
這時候當然是比誰的損失更大。
饅頭自認為已經吃過很多次超級好吃的螃蟹了,少一頓還是能忍住的。
但這個新來的傢伙昨天才吃了一隻螃蟹,這才嘗了個甜頭呢,論起程度,當然會比他忍得更辛苦。
所以在對比之下,饅頭覺得略微心情舒暢了。
被毛巾包裹著的棕熊崽子,當然注意到小白狗挑釁中、又帶點得意的目光。
黑黝黝的眼睛轉了轉,棕熊崽子只是略略掃了小白狗兩眼,然後將目光投向那隻一直乖巧蹲坐在青年身旁的黑貓。
若有所思。
剛剛發生的事,現在想起來像極了一個局。
事情的真相與青年所見的完全不一樣,那瓶蜂蜜根本就不是他打翻的,最初的硝煙也不是他先挑起的。
雖說一切都指向那隻禿頭小白狗,但月餅卻有一絲揮之不去的疑惑。
那隻狗不像聰明的,不像是會設局的,會不會有其他人……但是月餅又不太確定,因為這事要說大,還真算不上。
因為昨天這隻被取名為饅頭的狗狗,已經明晃晃表現出對他到來的抗拒,所以今天有這樣烘火的舉動,好像也不奇怪吧。
難道真是小白狗盲打莽撞,是趕了巧了,一切只是他想多了?
棕熊崽子注視著小黑貓,小黑貓不躲閃的與他對視,平靜無波,坦坦蕩蕩。
棕熊崽子動了動圓耳朵,無法下結論。
對此一無所知、完全沒察覺到底下暗流洶湧的雲青,把兩個毛糰子洗乾淨後,便去收拾灶臺,廚房整理好後,又去收拾外面。
一系列事做完,剛好也到了午飯的時間點。
「吃完這一頓家裡要空了,看來得囤些海貨才行。」雲青喃喃道。
介於要造船,不能天天去趕海,所以上一次收地籠後,雲青特地留了一批海貨在家。
不賣了。
留下的海貨養在桶裡或盆裡,用打氧器養著。
現在海貨見底,雲青估摸著也就只剩下最後一頓。
中午這頓吃完,下午不去收地籠,今天晚上就得喝西北風。
不過當前還是先做飯吧。
雲青說到做到,這一頓午飯饅頭跟月餅都扣伙食。
扣掉的兩隻螃蟹,一隻給個小黑炭,另一隻雲青自個吃,儘管吃的時候,他已經挺飽了。
「以後打架就扣伙食。」唇紅齒白的青年挨個擼毛絨絨,甭管這毛糰子聽不聽得懂,反正雲青自認為是立家規了。
一下午相安無事。
下午避過最熱的那陣太陽,瞅著時間差不多了,雲青拎上桶,又收拾了些工具,準備去趕海。
只不過在此之前——得想辦法安頓好了家裡的毛糰子,不能讓它們再打架了。
但看著分別挨著他左右腳的兩隻毛絨絨,雲青糾結不已。
怎麼辦才好?
好像就沒有一個兩全的法子。噯,毛絨絨多了,也有種甜蜜的痛苦。
就在捲髮青年糾結時,那一團黑色的毛絨絨從矮凳子躍到桌上,然後再從桌上跳到雲青的肩膀上。
雲青:「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