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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成東臉色微微露出些許窘迫的神色,說:“摸……我只是看看你嘴角上火好了沒。”
餘和平幾乎忍不住自己攻擊的慾望,他幾次欲言又止,試圖給梁成東致命一擊,但他最後終於還是按捺住了自己的慾望,後退了一步,靠在門上,看著梁成東。
餘和平也是有顧慮的,也不敢肆意妄為,他也在試探而已。察覺了這一點,梁成東便張嘴說:“其實……”
但餘和平並沒有給他狡辯的機會,轉身開啟房門就走了出去,留下樑成東一個人呆呆地站在原地,為自己自私而陰暗的瞬間私念追悔莫及。
冬日暖洋洋┃安慰安慰
梁成東覺得有些頭痛。
他覺得頭痛, 並不只是為了餘和平,也是懊惱,反思自己的言行。
所以在送餘和平回去的時候, 他對餘和平說:“我沒有別的意思。”
餘和平卻只是“哦”了一聲, 然後扭頭看他。梁成東被他看的十分不自在,說:“我真沒有。”
他竟覺得有些慌張, 停下來腳步,不再送餘和平。
餘和平也停了下來, 回頭看了一眼, 眼圈忽然就紅了, 隱隱似有淚光。
梁成東呆滯了一下,剛要開口說什麼,餘和平已經扭頭走掉了。
他這是高興還是難過呢?既很像守得雲開見月明, 任憑他怎麼解釋,都認定他有了改變,開心地紅了眼眶,又像是被他的解釋傷了心, 所以紅了眼。
梁成東想,他大概是做錯了。
餘和平愛哭,他是知道的, 可如今看見餘和平眼泛淚光,他卻有些不忍心,而且覺得自己作為罪魁禍首,很渣。
自己的行為簡直可以用渣男來解釋啊。明明人家追求的時候死不答應, 如今對方對他都疏遠了,他又來了這麼一下。
渣,很渣。
但他也搞不懂自己這是出於什麼緣由,要說他是故意撩撥,那還真是冤枉,可要說他清白無辜,好像又有那麼一點出於自主意識。
梁成東便有些排斥再見到餘和平,更加嚴於律己了。他是一向嚴格要求自己的人,不止在學術上,在道德上,他也試圖能成為一個合格的師長。
冬天到了之後便一天比一天冷,11月末的時候長海市大降溫,病了很多人。
這其中就包括盛昱龍。
盛昱龍發燒了。
盛昱龍身體強健,一年也病不了一回,今年病這兩次,都是因為勞累過度。
陶建國很是心疼,天天讓劉娟燉了湯給他送去,說:“這個老六,賺錢不要命,怎麼這麼拼呢?”
“我上次聽周強他們說話,好像老六張羅著在買房了。”
“買房?”陶建國很是意外:“他不是剛把新區的一套房子賣了麼?”
“誰知道,不過我看老六挺有投資眼光的,自然有他的道理。”
“我看他膽子也太大了,我都替他懸心,怕他賠了。”陶建國說著就拎著劉娟燉好的湯去盛昱龍家裡了。
他剛走沒多久,陶然就打了電話回來。
陶然雖然有手機,不過考慮到電話費比較貴,往家裡打電話的次數並不多,大概半個月一次。每次打電話回來說的話都大同小異,無非是問問陶建國和劉娟的工作,問問他姥姥的身體,劉娟問他也就問問他學習上的事。陶然在大學裡如魚得水,過的非常充實,沒事就泡在圖書館裡,還參加了兩個社團,偶爾會講講他在學校碰到的趣事,或者新交的朋友。陶建國有次想讓她問問陶然談戀愛的事,劉娟反倒不好意思問了,讓陶建國自己問,陶建國說:“我哪好問,你是他媽還是我是他媽?這事都是當媽的關心。”
劉娟也不想問,萬一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