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雲青說要出去摘些野菜時,光頭就有了進屋瞧瞧的打算。
光頭先進去了,老傅第二個,名字叫「文康」的船醫第三個。
「其他的在外面等人。」光頭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這屋子就丁點大,人太多,反而不利於進行搜尋工作。其他人也不是閒著沒事,都放哨去了。
光頭目光掃過這間空間不大、卻非常整潔的屋子,在看到牆角處放著的狗糧時,男人眼角忍不住一抽,然後強制自己移開視線。
這個不能看,也不能想。
「沒想到這兒還挺乾淨的,看來這小子生活習慣不錯。」說話的是老傅。
他一邊說,一邊伸手拉開矮櫃子的抽屜,只見裡面的日用品擺得整整齊齊,哪怕是強迫症患者看了都相當舒服。
「確實是個講究的。」船醫點頭表示贊同,然後進了廚房。
廳裡兩個人就夠了,文康把廚房跟浴室包了。
光頭不是多話的人,一進來就悶頭找東西,他走到屋子內唯一一張書桌旁邊。
常年接觸檔案或資訊的人,都對書桌特別敏感,因為這代表著可能會存放機密。
拉開抽屜,光頭看見了兩本本子。
隨手拿過其中一本,翻開的時候,裡面某一頁應該是被經常開啟,都折出習慣性的摺痕。
一開啟首先翻到這一頁。
光頭眉梢微揚。
這居然是一張簡易的地圖,地圖畫得簡單又清楚,倒是讓人一目瞭然。
光頭猜測,這張地圖應該畫的就是這座荒島。
繼續往後翻,然而這本子痕跡嶄新,除了地圖之外,沒記錄其他什麼東西了。
仔細看了兩遍後,光頭把手裡的本子放下,然後拿起另一本。
另一本倒是有大發現,因為這是一本日記。
光頭眸子微眯,仔細往下看。而一頁頁地看下來,光頭也獲得了他想要知道的資訊。
青年之所以會獨自一人在島上,是因為他天生有黴運,與他生活在一起的人也會受影響。
為了讓撫養自己長大的村子好過些,青年獨自到外面去討生活。而到底是同鄉,哪怕被青年連累過,一部分於心不忍的老鄉還是把不少東西送給了他。
離開家鄉後,因為害怕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所以青年選擇獨自一人在島上生活。
日記上還記錄了青年來到這座島上的點點滴滴。
比如說在礁石海灘撿到小白狗,也比如說發現野菜等。
這麼一看,倒是勉強能解釋他為什麼自己一個在孤島上。
但光頭同時也發現——這個本子有被撕過的痕跡,明顯缺了頁碼。
這本筆記本並沒有裝訂得很死,屬於如果想將紙張撕下來,是能輕鬆辦到,並且也不會在本子上留下多少痕跡。
但現在,明顯有一條稍寬的間隙在第一面前,這說明——被撕下來的頁數不少。
光頭目光晦暗不明,又認真將日記重新看了一遍後,忽然把本子放下,然後去找筆。
日記本上日期全都是用黑筆寫的,這讓光頭有種一氣呵成的錯覺,而不是每天定時的記錄。
不過光頭將書桌翻了一遍後,只找到兩支筆。
不巧,兩支都是黑色的。
光頭抿了抿唇。
「覃哥,廚房跟浴室沒什麼發現。」醫生這時從裡面出來,「這裡既沒有大殺傷力的武器,也沒有不合適宜的東西。」
正在檢查床底的老傅說:「我這也沒找到,依我看這大概是一間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房子。」
光頭若有所思。
抓到一隻野雞,這可把雲青給高興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