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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聳聳肩,“我們很無聊,只是打個賭而已,看你是左腳先出來,還是右腳先邁出來。”
陸以誠:“……”
陸以誠跟蔣延打架的時候,誰也沒給誰放水,陸以誠臉上的傷經過一個晚上看起來竟然比昨天還嚇人。他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去醫院送飯,還是外公氣定神閒地來到廚房,說道:“今個兒我去送飯,正好我問問喬喬她外婆現在情況怎麼樣。”
這算是解決了陸以誠的燃眉之急。
昨天送的是玉米排骨胡蘿蔔湯。
今天是甜湯,這甜湯是外公燉的,說是外婆最喜歡的銀耳雪梨湯。
陸以誠簡單做了幾個清淡的菜,打包好,一路將外公送到了網約車上,目送著車子離開,他才回到小區。網約車是他叫的,一路往家的方向走,一路陸以誠就時不時拿出手機看一下車到哪裡了。完全違背了他之前“走路絕對不看手機”的鐵一般的原則。
外公到了醫院後,走路帶風來到了住院部。
江若喬都有些驚訝,今天怎麼是外公來送飯,隨口問道:“陸以誠呢?”
外公笑眯眯的看她,一邊從保溫桶裡拿出飯菜一邊說道:“人家跟我們非親非故,怎麼好意思讓小夥子天天當廚師當跑腿。”
江若喬總覺得話中有話,沉默了。
外公又說:“人家年輕么么的,才二十歲,好不容易放長假,也沒說約女孩出去吃個飯看個電影,倒是給我們當了廚師,天天天矇矇亮就去市場上買菜,這伺候了老小吃了,又來醫院送飯。”外公拉長了音調,“就是親兒子親孫子也做不到這樣了。”
江若喬:“……”
好吧,外公這樣一番“陰陽怪氣”,成功地點醒了她。
是的呀。
從排隊掛號到現在,陸以誠出了不小的力……
一開始,她真的會有不好意思的心理,總覺得麻煩他怪不好的,這才短短几天啊,她竟然都已經習慣了,甚至在沒看到他的時候還會問一句,怎麼今天不是他來送飯?
他欠她的嗎?
當然是不欠的。
江若喬沉默不語。
外公卻是相信她心裡都有數。畢竟是從小待在自己身邊長大的外孫女,別人不瞭解她,他還不瞭解麼?如果沒有那方面的心思,喬喬是絕對不會允許一個男的如此靠近她的生活,即便這個人是斯硯的爸爸。
點到即止就夠了,外公話鋒一轉,又道:“倒也不是說不好意思,咱臉皮厚是街坊鄰居那裡留了號的,就是小夥子吧,不太好。”
江若喬詫異地看了過來,“他怎麼了?”
外公為難地說,“這怎麼說啊,反正受了傷,出不了門了。”
江若喬臉色一白,“怎麼回事啊!”
外公搖了搖頭,“這哪知道,問了他,他也沒說,反正情況看起來挺不好的。今天早上還在沙發上躺著呢,我看他是出不了門,就自己來送了。”
昨天在醫院裡,陸以誠跟蔣延碰上了。
難道是跟蔣延有什麼關係?
江若喬一邊沉思,一邊盛甜湯,因為太過出神,多盛了一些,差點溢位來。
外公跟外婆偷偷對視一眼,兩老都在偷笑。
吃過飯後,外公將江若喬拉到一邊,說道:“今天就不用你守在這裡了,你去陪陪斯硯,今兒晚上我來守。”
江若喬想說什麼,外婆也附和道:“就是,讓你外公守一個晚上,這麼多年了,也到了該我使喚他的時候!”
外公瞪她,“你什麼時候沒使喚我?”
他看向江若喬,“就這樣,就一個晚上,這兒這麼多人呢,有醫生有護士,我看你外婆現在打得死老虎,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