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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淵本意是想送溫暖,可是繼母將這一切都陰謀論了。
豪門中,說白了無非就是一個鬥字。
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總之,陳淵以後的日子不會這樣清閒,清閒到甚至能去管別人的事了。
至於林可星……
現在身邊的人會用一種小心翼翼的眼神看她,去上課同學們也會看她一眼後,再竊竊私語,她總覺得她們是在罵她,是在鄙夷她。
再加上經常有人在林可星的社交賬號上用不堪入目的字眼罵她。
她根本承受不住。
江若喬一邊刷牙一邊看著手機裡的最新訊息。
她不禁慶幸,慶幸自己做了那些夢,如果不是提前知曉還有一個陳淵,也是防不勝防,絕對會被捲入到漩渦中去。
還好,她徹底從這些人的是是非非中抽身了。
江若喬洗漱之後,跟往常一樣下樓。陸以誠已經提著早餐在宿舍樓下等著了,現在吃瓜群眾們看到陸以誠已經見怪不怪了,這人哪天要是沒來,才會引起她們的注意呢。
“斯硯去幼兒園了?”江若喬之所以會這麼問,純粹是陸以誠比之前要晚了半個小時。
以往陸以誠都是會先來給她送早餐,再急匆匆的回去小區送陸斯硯上校車。
陸以誠一臉無奈的搖頭,“他不肯起床。現在還在床上賴著。”
江若喬詫異。
陸以誠說:“今天突然開始賴床,跟我發脾氣,說不想去幼兒園,我跟他好說歹說,連我爺爺以前為了上學冒著風雪走幾里山路的事情都拿出來說了,他還是沒聽,還騙我說他肚子疼,去不了。”
江若喬忍俊不禁,“不過,今天確實是有點冷哈。”
別說是陸斯硯了,就是她也不想這麼早起床拿早餐啊。
陸以誠嘆了一口氣,神情頗有些懊惱,“所以,我妥協了,跟熊老師請了一天假。”
江若喬:“……”
這會兒她是真的驚訝了,“我以為做這種事的人會是我。”
萬萬沒想到居然是陸以誠!
總覺得陸以誠是那種原則問題上一定會鐵面無私的爸爸~
陸以誠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後悔,“不該妥協的。”
他還是意志力不夠堅定,怎麼能小孩不想上學他就答應了呢?
江若喬也有些擔憂,“明天他會不會也不想去上學。”
陸以誠沉重點頭,“很有可能。”
江若喬想了想,“我上午沒課,你呢。”
陸以誠:“也沒課,不過我打算去圖書館複習的。”
江若喬嗯了一聲,“你跟熊老師打個電話,就說我們請假一個小時,等下我們自己送斯硯去幼兒園。”她頓了頓,“此風不可助長。”
陸以誠深有同感,“……行!”
“你等下,我把早餐給那三位姐送上去後跟你一塊兒去叫他起床!”
江若喬以最快的速度送了早餐又下來後,便跟著陸以誠往學校外面走。兩人的神色都是如出一轍的嚴肅認真,本來有心調侃他們的同學也不自覺地讓開了路,沒有叫住他們——畢竟這兩人給人一種彷彿要去拯救世界的肅穆感。
等他們來到出租屋時,穿著睡衣的陸斯硯正抱著被子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這小子很會享受,茶几上有牛奶,他還抱著餅乾罐在吃餅乾,電視上播放著動畫片。
陸斯硯見爸爸媽媽都來了,果斷地蓋上餅乾罐,捂著自己的小肚子開始哼唧哼唧。
接下來,陸以誠跟江若喬輪番上陣,威逼利誘,嘴巴都說幹了,還是江若喬先不耐煩了,板著臉叫了他的名字:“陸斯硯!”